十一月初九。
清晨起身時竟然是滿院的厚雪。
在南方極少見過雪的葉言心中不禁一陣跳躍,當下便歡呼的直接跑到了白雪之中,一踏入,竟是已經足足將鞋給淹沒了。
柳氏見此,一邊繫著衣袋一邊道,“別再雪地呆久了,待會雪融化便會濕鞋的,快些上來,待我將它鏟到一旁去!”
這些日來柳氏與眾人相處的也融洽多了,瞧著這麼一幫乖巧的‘孩’,時不時的便會從心中發散出母性光輝來。
“無事!”聽出柳氏的關心,葉言笑著搖頭。
前身她生活在南方,極少見過雪,心中自然興奮。
恰巧,曾木正穿好了衣衫從門裡走出來,見此,只是一挑眸,“就是個沒長大的孩!”
話落,他便只覺得額頭上一疼,頸脖裡瞬間已經涼颼颼。
移眸看去,卻見這正是某人的節奏,當下他嘴角斜勾,笑容妖孽,“想玩雪是吧,來,爺陪你玩玩!”
罷,便也直接跳入了雪地中,伸手便撈起一團雪來砸向她。
一時間,這院裡的兩人竟是打起了雪仗,你躲我跑之下,整個院裡一片狼藉。
“娘,木哥哥是不是在欺負言姨?”
郭玲兒從床上起身,便見著了兩人激烈的戰鬥,不禁移眸問像柳氏。
自打葉言管柳氏叫姐之後,又見三兒喊她娘,便也不再叫姐姐,而改口叫言姨了。
柳氏卻是不答,只是朝兩人無奈的喊著,“別玩了,這寒冬臘雪的容易凍著,快些上來!”
然而那兩人此時正在興頭上呢,哪兒會聽柳氏的話?
葉言將雪砸在了曾木頭上,曾木也將雪砸在了她的身上,兩人一時間竟然玩的不亦樂乎,難以停下來。
郭玲兒見此,便覺得是曾木欺負了葉言,當下便直接加入了戰鬥之中,直幫葉言。
曾木見此,自然也是不會將雪砸往郭玲兒的,只是勾唇一笑,佯怒道,“好呀,丫頭你也幫著她欺負我,瞧我怎麼著收拾你們兩個!”
話罷,便也撈起雪團扔像郭玲兒,只是卻故意的偏開了些位置,是的將雪錯開了。
見此,郭玲兒便以為是自己躲得快逃開了,得意的哈哈大笑,在與葉言兩人左右夾擊,將曾木砸了個狼狽。
柳氏在旁喚著幾人快些別玩了,可見三人又玩的如此開心,便也幹脆不了,只是徑自去燒水將湯與粥給熬了。
曾木吃了虧,便喊像站在一旁看戲的三兒,“你還愣著做甚,快些來幫我!”
然而三兒卻只是一搖頭,故作老成道,“木,你我感情雖是好,但我也不能幫你‘大義滅親’的!”
大義滅親,自然是與葉言學的。
然而,他話才落,一個雪團便落在了他的身上。
移眸看去,便見得葉言笑的狡黠。“我不介意你‘六親不認’,來,別咱們二打一不是漢,來,你與他一塊來!”
三兒早便想加入了,是以長眉一條,黝黑的眸深了深,“娘,這可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