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番話的有幾分灑脫與別有深意,柳氏聞言看了看面前這個姑娘,一雙黑白分明的杏眸裡透著滿眸聰慧,早在第一眼時,她便覺得這個姑娘定然是個聰慧的。
而她如何不知道,葉言之所以出那些來,又何嘗不是再與她聽。
因她以七出之條被夫家一紙休書趕出家門,之後更是孃家嫌棄路人唾罵,被人道她是個不會生蛋的老母雞,便是找份差事都遭店家以被休之婦不吉利給辭退。
瞧了一眼柳氏,見著垂著一雙眸不知在想什麼,便示意她坐在了一旁。
“嫂,既是能有緣在一起,今後便是一家人,咱們院裡的哪個又是身世好的?”葉言道,“先三兒,上頭有兩個哥哥與一個姐姐,可他卻從未感受到過親情,別讓兩個哥哥關照他,只要不來找麻煩就已經燒了高香。
兩個月前,那兩兄弟為了奪三兒的房契,差些將三兒綁架置於死地,又是被人將門窗鎖上放了一把大夥,我與三兒兩人都差些葬身火海!”
“再曾木,別見他近些日不愛話,可身世卻也是個悽慘的,同樣自幼是父母雙亡,被姥家嫌棄,冬天無衣裹身常無食裹腹,被村裡眾人唾罵嫌棄,親姥爺就住同一個村裡,卻也從未瞧過一眼關心過一眼,如此身世,又哪兒不悽慘?”
她的聲音極,是以三兒與曾木也聽不著。
她今兒個所出這些話來,也是與柳氏相處三天來,她依舊處處拘謹。
既然已經入了這院裡,她定然是希望大家相處愉快毫無隔閡的。
隨後,她又笑著道,“既然嫂如今是咱們裡頭年歲最大的,今後不少的生活問題也得嫂多擔待照顧一些!”
這些話她直一次,若是柳氏依舊還如此,那日後她也定然是不會再了的。
柳氏雖人是包了些,但心思卻也是個聰慧的,自然知道葉言的意思。
是以,她便也道,“我之前在夫家時刻都要心著些,生怕哪兒做錯被婆婆打罵,被夫家趕出來後,我便更是心著了,如今得到姑娘手中做事,給了我們娘兒兩保障,我怕沒做好,姑娘便會趕人了!”
這些話確實是柳氏的心裡話,葉言同她瞭如此多的事兒,她心中也鬆了口氣,那些話足以證明,葉言是不會辭退她的,如此才敢出來。
“我又如何會趕人?”葉言不禁輕笑道,“既然咱們今後是一家人了,我也就不叫你嫂了,直接喚你柳姐罷,你也莫在喊我姑娘姑娘的,直接喊言便是,你看可成?”
按著年齡而言,她便算換柳氏一聲姨也不為過,可按著輩分來,她如今是三兒的娘,輩分就遭亂了。
柳氏也未想到她會出這些來,愣了愣之後,隨即緩緩點頭。
心中感動之餘,也想著這個姑娘可真是會安慰人心,就這一番話下來,她心中確實沒了拘謹,反而多了幾分作為年長者的擔當。
見此,葉言一張臉上也笑出了花兒來,“柳姐,你可是會做衣衫?”
柳氏點頭,“自是會的,之前在孃家時,家中的繡針活計都由我一人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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