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她也不過是轉移話題隨便問問了,但劉少粗家與張家那也是帶著籬笆親的親戚,當下便回道,“這村裡但凡是種了花生的人家,大部分都會等著入冬時期販上來收的,天哥兒家也是一樣的,怎的,叔娘,你還想買花生吶?”
畢竟上回買過她家的花生,是以她才會如此問道。
“嗯,是有這個打算!”葉言一笑,也沒想將此事隱瞞。
“你這——”盧氏有些看不懂了,“不是我,叔娘,你現在買這花生,再拿去鎮上換也換不來什麼錢的,按你六文錢一斤的價格,還得虧本的!”
她是真不懂葉言買這花生做什麼,他們種了是賣給販,掙些銀補貼些家用,但她以六文一斤收購,盧氏是真不懂她買了要做什麼。
要買了他們的再那去販賣,那根本就是睜眼就能瞧見的虧本生意。
“嗯,我懂的!”聽著盧氏的好言相勸,葉言笑的極為禮貌,隨即將桌上的茶喝了,“咱就先不打擾你忙活了,這碗我明兒個再來拿!”
罷,將杯放下就起身。
盧氏本也記掛著地裡的幾個會餓著,聽著葉言要走,也沒了要留的意思,只是又語重心長的委婉告訴她,今後的日還長著,對於該省的方面還是要省著些。
葉言忙是頻頻點頭表示自己聽進去了,這才出了院,隨即,又是一路朝著張德生家而去。
“娘!”路上,三兒瞥了一眼葉言,微抿的唇看似不大愉快!
“怎了?”葉言回看他,唇角勾笑。
“全娘也是為了咱們好!”
“嗯!”聽著他這事兒,她倒也點頭,“是了,我瞧的出來的,但是過日的是自己,別人又豈能知道到底要怎麼過?”
盧氏話裡的意思,她自然知道,大概也就是想,如今她與三兒兩個無依無靠,沒有田地沒有銀錢,統共能為人知的銀也就劉大劉二那二兩銀,以及上回賣花生掙的錢。
生活能有口吃的,能裹腹就成了,用不著如現在這般大魚大肉的,如此下來,那銀錢遲早會花光,花光了之後便沒有來源了。
對於盧氏的想法她自然也是能理解的,在如今的這個年代裡,大家唯一信奉的就是‘省’,不管賺多少,都得省著摳著,要為以後的日打下基礎。
前身的葉言也是如此想的,總想著要省些,等省出條件了,她就能買車買房了,但事實卻告訴她,該省的錢要錢,不該省的絕不能省,再且錢不是省出來的,是賺出來的。
只有知道如何恰當的花錢,才能知道要如何的更努力掙錢。
聽著葉言的話,三兒也覺得有幾分道理,他心中知道娘個性要強,生怕盧氏的那些話惹的她心中不痛快了,是以才有些擔心。
但如今瞧著她風輕雲淡的模樣,看來倒是真沒將這個事兒放心上的。
“三兒,如今咱們正在長身體的階段上,也定然馬虎不得的!”半響,葉言又接著道,“你看,相比起同歲的孩,你都要比人家矮瘦一大截了!”
與張玄站在一塊兒,那便是一個明顯的比喻,本是同歲的孩,對方看著確實壯實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