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言並不想接他的話,轉而卻是笑道,“不知何時你的臉才能洗的如你手一般幹淨!”
那語氣裡帶著幾分戲弄。
“你要是看著礙眼,別看爺臉上便是!”聞言,曾木偏偏頭,顯得有幾分痞氣,朝著她繼續不屑的回了一聲。
一路來到前院,三兒見著兩人拌嘴,便也識相的沒搭話,在看著院裡正曬著陽光且懶洋洋無力的幾只幼崽,白皙的臉上露出一個笑意。
蹲下身來,從瓷罐裡倒出來幾條蚯蚓,隨即撿起了兩根木屑,將一條蚯蚓分為幾段,細心的再一一喂給那幾只雞崽吃了。
曾木看了一眼三兒,再看了一眼葉言,咬了咬唇,似是在心中做了良久的思籌之後,才朝她開口,“你教我練下盤的事兒可還作數?”
“我又不是言而無信的人,自然作數!”葉言一揮手,語氣極為不在意,“既然你真想練武,吃完晚飯以後,我便教你點最為簡單的基礎!”
“既然如此,那等你吃完晚飯,我再來找你!”聞言,曾木道,隨即便想跨步走出院。
“你今天晚上留下來吃飯罷!”見此,葉言側身正面朝著他喊道,“你應該會生火罷?替我將火生了!”
罷,不給他拒絕的機會,她便徑直的朝著灶房去了。
曾木瞧著她的背影,一雙眸微眯起來,留他吃飯?打的什麼主意?
他經常因一頓飯而遭毒打,是以葉言卻留他吃飯,不得不讓他心中升起幾分疑惑。
但……瞧著對方如此‘誠意’的留他,既能解決晚飯問題,又不是他死皮賴臉或者偷的,那他倒也不想推辭了,昨兒個回去沒吃晚飯,餓了一夜的肚,早間也只是隨意的尋了些東西裹腹,早便餓到不行。
她不是了,要讓他幹活麼,大不了今後幫她多幹些活兒成了。
如此一想,他便也徑直的朝著灶房而去。
葉言拿著木盆從灶房出來,與他碰個正著,對方的身形高了她一個頭,將她影藏在他的身影之下。
“你先將煮飯鍋裡的火生了!”她仰頭看了他一眼,隨即端著木盆跨過他的身旁,去了正房裡淘米。
三兒回身看了一眼兩人,有了曾木生火,他便也沒了要做的事兒,將那幾只雞崽餵了之後,便又拿過今兒早上還剩的一臉冷飯碾碎,再摻了水的繼續喂著鴨。
葉言將飯煮好後,便開始計算著今兒個要吃什麼菜好。
先是拿出之前還一直未炒完的油渣聞了聞,確定還能吃之後,便弄了一個油渣爆蒜。
再拿出三個蛋來,將蛋在碗裡打碎,和均之後,便開始煎蛋。
煎蛋比較費油,是以葉言便直接拿著瓷勺放了滿滿一勺豬油。
曾木見此,不由的又看了一眼葉言,他可是第一次,見著有人將菜放了如此多的油,而這人還就是葉言這丫頭片。
微微噘嘴,這丫頭片是真不懂油鹽珍貴還是捨得下老本!
煎完雞蛋之後,她便又炒了個豆角。
這是最後一季的豆角,是以有些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