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陸北羽閑著沒事兒在家,拿著一本厚厚的靈異小說看,管家敲了敲門,說祁寒來了。
來就來唄,反正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不過他一進門,陸北羽不經意的抬起頭,頓時眼就直了。
“你這是……怎麼了?”
祁寒摸了摸臉上的傷痕,笑得有些邪氣:“跟人打架,傷了。”
陸北羽頓時吸了口氣,明顯覺得不可置信。
要說放眼整個大陸黑道,除了一個莫雲輕,就屬祁寒祁央這對雙胞胎最年輕也最有名氣,最出名的就是以美貌和心狠手辣著稱,誰沒事兒吃了雄心豹子膽了敢招惹他們?況且連臉都傷了,祁央不得扒了那個人的皮?!
祁寒看他滿臉的震驚外加欲言又止,說:“……對方受的傷更重。”
“哦。”北羽點點頭,那就對了。
雖是這樣,北羽還是忍不住又抬頭打量了他好幾眼。
祁寒的長相是相當不錯的,要不然一個 道上有著強悍實力和頗為神秘的背景的年輕人,人們就不會總是將他的名字跟美貌掛上鈎,這樣一個人已經十分罕見了,更何況是一堆面貌極為相似的雙胞胎,祁央大多時候比他這個雙胞胎弟弟都要沉穩的多,而期貨給人的感覺就有些過於烈性了,他要是脾氣一上來,別說跟人動手了,直接掏槍把人轟了都有可能。
但是怎麼說呢,或許是因為有一道傷痕在臉上,北羽怎麼看怎麼覺得有些古怪的感覺。
——大概是完美主義作祟,他本身又是個極其喜歡美麗事物的人,看到一張沒有瑕疵的俊美臉蛋多了個傷痕,就忍不住覺得別扭了。
祁寒倒沒注意到他的眼神,徑自拉了個椅子坐下,“身體感覺怎麼樣?”
“已經徹底恢複了。”陸北羽加重了徹底兩個字,“完全可以做任何事情,就算打架也沒有關系。”
“……打架?”
“怎麼?”
“不,沒什麼。”祁寒失笑道,大概現在這個少年太容易激起男人的保護欲,他倒是很忽略了這孩子還有相當不錯的身手了。
“吶。”陸北羽的手指在書本上漫不經心的敲了敲,“你臉上的傷到底是誰弄的?”
雖說眼神一直在遊移,但其實陸北羽一直注意著他,問完這句他明顯就感覺祁寒的身體僵了一下,頓時那個好奇心就突突的往上漲。
“我記得有誰跟我說過,莫家最厲害的保鏢都不是你跟祁央的對手……難不成是跟你哥對打的時候不小心傷的?”
“他?”祁寒冷很一聲,“你覺得他傷的了我?”
……是不捨得傷吧。誰不知道你們倆關繫好的跟一個人似的,再說要是一個受傷,另外一個還不得瘋了。
“那難道是莫先生?”北羽驚訝的看著他。
“……別瞎猜。”祁寒心裡頓時有些警惕,雖然別人看不出來,他是知道這小家夥完全不像他外邊那樣單純稚嫩,他心眼兒多著呢——半晌後祁寒咳了一聲,避開少年無辜又充滿好奇的眼神,這個樣子無疑是有些狼狽的,但祁寒私心裡更不想讓他看出什麼……更深層的東西。
“我來找你是有其他的事情。”
“哦,什麼事?”北羽搓了搓手,語氣裡帶著明顯的興奮:“要我替你報仇嗎?這個當然可以!你只需要告訴我對手的名字就行了,我保證把他揍得連你都不認識!”
簡直越說越離譜。
祁寒臉上刷的冒出三道黑線,半晌才沒什麼表情的說:“能傷到我的人,你再練上十年都不是他的對手,別做夢了。”頓了一下,他又說:“而且敢跟你動手的人,你也不用還手,老闆會直接用火箭炮把那個人轟了的。”
“……”他是在打擊我嗎?陸北羽默默地想,打擊一個剛剛中了一槍還被監禁在這裡被人逼著一日四五餐吃各種黑暗料理補品的未成年很有成績感嗎?!
“你剛剛說找我什麼事?”
“葉榮聯絡到我,他想跟你通話。”
陸北羽一下子蹦了起來,神情激動且憤怒。“這麼重要的事情怎麼不早說——”
……好像是你自己一直把話題圍繞在詭異的地方。
“對了。”陸北羽奇怪地看著他,“你不是一直不想讓我跟葉榮接觸嗎?”
祁寒笑了笑:“現在不同了。”
“……有什麼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