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可以等著看。”沈光霽不在意。
在他挑明瞭,並且一定要和禪若在一起的時候,就做好了完全的準備,五年前就開始了。就算爸媽不同意又如何,現在沈家是他在做主,他有足夠的財力和人脈來掌控自己的人生,而不是被安排。
這也是為什麼,他回到沈家,在確定自己的心意之後,按兵不動了幾年,等在沈家站穩腳跟之後才露出野心。只有這樣,他才能夠得到他想要的一切,而不是被父母掐住了經濟命脈丟了話語權。
禪若的酒量不算多好,不過果酒的度數很低,喝著並不會醉酒,她喝了兩杯之後去了一趟廁所,洗手在出去時,她的手臂忽然被拉住了,把她拉進了一個拐角處,這裡有牆擋著,沒人看見。
她聞到了有酒味,是蔣衡,他還在抓住她的手沒有放開,也在盯著她看,眼神很複雜,似乎有很多話想說。
禪若喜歡直白的溝通,她直接說,“你都知道了。”
沒有疑問,而是很肯定,而且也沒有慌張秘密被發現,反而很淡定,對她來說,這還真的稱不上什麼秘密。
“禪若,是他逼你的對不對。”蔣衡抓著她的肩膀,有些瘋的目光緊緊盯著禪若的表情,想要看到一絲對他發出求救的訊號,可是沒有,一點都沒有,蔣衡的一顆心就很難受,可他不願意承認。
“禪若,有我在,我是你的蔣衡哥,無論發生什麼事,我都會站在你這邊護著你。是不是他仗著沈家的身份欺負你,逼迫你做不好的事了。”他說的語速有些急促,也有些語無倫次,不知道是在求證這個猜想,還是在說服自己,情況就是這樣的,因為被逼迫,禪若才會“忍辱負重”和沈光霽在一起。
“蔣衡哥,他沒有逼迫我。”
可禪若的回答,擊破了蔣衡最後的期盼,他有些怔愣,眼神受傷,嘴唇蠕動著想說,卻又不懂說什麼,他就是不甘心,就是想要親耳聽到答案,可真的聽到了,心髒都要裂開了無數片。
禪若拿下了還壓在肩膀上的手,蔣衡過於用力已經有了紅印,她慢條斯理地說,“我是自願的,和他相處也很愉快。如果你是在擔心被爸媽發現,他們會責怪我,謝謝你的好意和關心,不過我是一個成年人了,做出什麼決定,就有承擔所有後果的勇氣和決心,我會照顧好自己。”
“他就這麼好,值得你這樣做嗎。”蔣衡的眼眶濕了,泛著紅潤,問出來很無力。
“其實談不上要說值得才這樣做,而是,我自己覺得不討厭,還挺喜歡的,才做。原因在於我的想法,而不是他。”禪若朝他微笑著,“蔣衡哥,其實你很好,以後,你也會遇上能夠和你一起的人。”
“但這個人不是你,我沒有這個機會了,對不對。”蔣衡深吸了一口氣,他想要把淚水給憋回去別顯得那麼軟弱,可還是溢位來了,他想求一個希望,“如果,我說如果,我以前就明白自己的心意,不會做出那些荒唐事,好好的和你一起,當一輩子的青梅竹馬,兩小無猜,你會選擇我嗎。”
“我不知道。”禪若一向實誠,她搖了搖頭,“你知道的,我不喜歡假設,更不喜歡用“如果”這兩個對自我帶有情緒暴力的詞。做什麼事之後又談如果,這對誰來說都是不公平不負責任的。”
這很禪若。蔣衡明白的,他苦笑了聲,從很早以前開始,一步錯步步錯,他們之間的所有可能都埋沒在了過去年少時光。
“蔣衡哥,你喝醉了,早點回去休息吧。”禪若認為他需要獨處,也需要時間想明白。
她轉身走出了拐角,就見到了沈光霽站在外面,禪若並不意外,牽上了沈光霽伸出來的手一起回去。
蔣衡自嘲地扯了扯嘴角,他無力的靠著牆,長長嘆了一聲氣。
長大了真累啊,好想回到以前年少的時光,回到可以重新開始的原點。
可惜,就如禪若說的,這個世界上沒有如果存在,有的只是會伴隨一生的遺憾和後悔。
自從在晚會回去之後,今晚的沈光霽似乎要將幾天的空缺補回來,格外的狂野,玩法還很多樣,簡直是撕掉了面上的剋制,露出了本來面目。
禪若還看見了一條珍珠鏈,是男人用來裝飾胸膛的,專門用來誘惑的,沈光霽居然準備了還給戴上,還給她跳了一段火辣辣的舞,確,確實挺勾引人的···禪若瞪大了眼睛,他私底下玩的越來越花了。
但後果就是,她很累,還被沈光霽一遍遍問,是他跳得好看,還是外面的野男人跳的好。
這讓禪若很疑惑,她什麼時候看過外面的野男人跳了?
迷迷糊糊之中禪若好像記起來了,是那天,沈光霽帶她去參加朋友的生日···
這都過去多久的事了,而且她就是多看了兩眼,單純欣賞別人的演出,也太小心眼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