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現在看起來就像是那種要把我送進特殊的教育學院裡的那種極端家長!”桑瓊崩潰地大喊。
“你是想要讓我被電擊還是被關在小黑屋裡處罰,甚至是被人按住肩膀強行跪下,就像狗一樣吃飯?”
“僅僅是因為長大後的我和你想象中不同,你就要對我做出這種事嗎?難道就沒有想過我現在已經成年了,已經是一個獨立的個體了嗎?”
桑恆權:???
“我什麼時候否認過你不是一個獨立的個體。”
“我只是覺得你太年輕,年輕的根本不知道,世界或許會對你有所偏愛,但絕對不可能圍著你轉。”
“之前我有責怪過你丟了桑家的臉嗎?沒有吧?”
“你找那個二世組腎虛前男友的時候,只能想到紀安歌不可能眼睜睜地看著你,讓你把自己的人生託付給一個爛人,可你憑什麼又覺得,你都已經做下了選擇,你都已經找了對方當男朋友的情況下,紀安歌又有什麼資格幹擾!”
“可我願意被他幹擾!”桑瓊大喊著,她的眼裡和心裡全都是紀安歌。
甚至不像是裴楠,已經逐漸明白了自己就是個爛人。
估計還有著不小的成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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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避免開車帶莫星光沖下懸崖的事件再一次發生,紀安歌最近一直很關注有沒有什麼商業上的敵人。
直到某天拉開車門的時候,發現副駕駛上坐著桑瓊。
距離莫星光向宋萬淼主動彙報桑瓊的異常之時,已經過去了很長一段時間。
各方向紀安歌傳遞的訊息,也都是桑瓊已經逐漸恢複了正常。
所以當紀安歌發現,坐在副駕駛上的桑瓊正微笑著邀請他一同去附近的景點時……
他平靜地站在車旁,打通了宋萬淼的電話。
最後那輛車經過檢查發現,已經被動過手腳,剎車失靈。
後續調查後確定,桑瓊是求他那個腎虛前任幫忙做的這件事。
由於已經涉及謀殺,最後兩個人一起被打包送進去了。
桑恆權還特意來求過很多次,說是真的一點都不念舊情嗎?
但紀安歌平靜地說著:“桑叔,如果你女兒某天突然毀掉了你常用座駕的剎車功能,那你是什麼樣的想法?”
“像個聖父一樣原諒嗎?”
“她還小,只是一時沒想明白而已!再過段時間她就不會再執著你了!”
“再說了,這段時間我們不是一直都把她管得很好嗎?只是一次小小的失誤而已,而且你不是已經發現了嗎?”
“把危險杜絕在搖籃裡,這不值一提的危險對你來說還算是危險嗎?!”
桑恆權噼裡啪啦地說了一大堆。
就像他剛從混沌中醒來之時,得知自己的青梅竹馬和未婚妻一同被綁架的那天。
這個世界的人,除了因為血緣理所當然愛他的父親,似乎所有人都在希望從他這裡得到什麼。
那種感覺,讓人肢體麻木,心跳死寂。
紀安歌最後也只是告訴桑恆權,“該怎麼判就怎麼判吧,就算她以及你一家全都恨我,我也無所謂了,就這樣吧。”
直到獨自一人的時候,從紀安歌的身份中脫離。
特意去問系統,這個世界難道存在什麼特殊的力量嗎?一旦從某個人身上解除,而後就會被傳遞到下一個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