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見紀安歌都是在一週之前了。
莫星光倒是白天還見過,但流放這個詞也觸及她的敏感神經。
流放這個詞象徵的,在古代可是那些大臣得罪了皇上,或者幹脆就是皇家血脈做出了重大決策失誤。
怎麼?
裴楠家裡是有皇位要繼承嗎?管紀安歌的身邊叫流放!?
莫星光已經做好了連夜騷擾宋萬淼,把裴楠調查得明明白白的準備。
裴楠完全沒想到僅僅兩個字就能讓兄妹倆想這麼深。
他也不在乎是不是自己口誤,只將自己之前的腦補說了出來。
尤其重點是,那個本來應該作為上賓來到安市,被上流社會歡迎的設定。
裴楠用的標準就是,紀安歌預估的三年淨利潤有10億歐元的那個。
“可既然現在不是你想的那樣,那就說明你失敗了吧。”莫星光果斷抓住了重點,目光犀利。
裴楠卻完全不能理解。
正常情況下,莫星光難道不應該安慰他嗎?說他受苦了,落魄了什麼的,然後又會肯定他早晚會重回高位……
他這麼想了,也這麼說了。
最後還評價道:“你和我記憶中完全不一樣了。”
甚至還拽著文青的姿態說:“時間原來是這麼殘酷的東西嗎?讓你變得都不再像是你了。”
莫星光整一個瞳孔地震。
同時心裡也升起了巨大的宛若海嘯一般的猛烈慚愧。
這份慚愧一時間處於將她淹沒的邊緣。
因為只要一想到自己當初比現在的裴楠還腦殘,並且去糾纏紀安歌,莫星光就已經能想象當時的紀安歌到底有多窒息和艱難了。
天吶!
這一定是精神汙染吧!
莫星光恍恍惚惚地離開了,內心深處有一種想要抱著紀安歌大腿痛哭,以訴說自己錯誤的沖動。
但第二天就從自己親哥口中得知,裴楠將要舉辦一場宴會。
甚至還要了莫家以往合作過的酒店的聯系方式。
即便沒人宴請裴楠,他也想向安市的所有人宣佈他來了。
甚至還要求莫亦琛幫自己看看具體要給哪些人遞請柬。
知道桑瓊這麼個名字的時候,裴楠和紀安歌的心態在某種程度上重合了。
真希望紀安歌和桑瓊結婚並且三年抱倆,這樣莫星光就再也不會喜歡他了吧。
幸好沒人知道他是怎麼想的,不然別說兩年了,他大概會兩天速通安市……
以一塊一塊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