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格的筆錄和事情詳細經過以及審問都需要二次驗證。
祝奚清說了記憶裡的那些事。
祁斌在被審訊的時候,也說出了自己找的是個殺手,希望殺手能直接把當時只有五歲的小孩殺死。
祝奚清這邊也自然被問到底經歷了什麼。
便說當初被祁斌找到了那個殺手也不是專業的。
“或許是良心不忍,把我帶回去的時候,他並沒有第一時間殺我,也沒有做出什麼打斷我手腳的事情,就只是讓我做各種苦力活。”
祝奚清回想著那些把時間排得滿滿當當,就連睡覺都被嚴重擠壓的訓練,語氣真實了很多。
“雖說那些苦力活也確實是奔著把我壓榨至死的目的去做的。”
“再到後來,也許真的是祁斌專門向那個殺手傳遞了要我死的目的,所以我當時也確實差點被那殺手殺死。”
那會兒可是第一期的訓練測驗。
當時同一個組織裡訓練的幼童,十個人裡能死一半還多。
後來能活下來甚至能成名的殺手,一個個的全都是從屍山血海裡走出來的。
曲明波直到現在都認他這個老大,也是因為當時真的是距離死亡只有一步之遙,這也是實打實的救命之恩。
“只不過僥幸逃生。”
“再到後來,我便找到一個機會逃跑了。”
“黑戶無身份證明,但慶幸遇見了許多好心人,靠著要飯慢慢活了下了。”
“大人都說小孩子要上學,我就也想去,但因為需要監護人,所以小時候也一直沒有機會真的去學校。”
祝奚清越說越順,就像是真的經歷了祁斌找來的不是專業殺手,而是個半吊子殺手的未來。
“直到我能自己一個人成為戶主。其實那會已經年紀不小了,也想過要不要放棄學習,但那也就只是想法,最後也還是把自己送進了大學,靠著助學貸款交學費,畢業,還錢,再到現在開了一家小網咖……”
“實在是這個專業不太好就業。”祝奚清苦笑了一下。
他說的這一切自然有人去驗證是否真實,最後也只能得到一個真實的結果。
就連柏觀琛這個名字,祝奚清也都有說明。
“那時候自己一個人開戶成為戶主時,肯定是需要一個名字的,但我已經不太能記得自己的真正的名字,也不想取得太過隨便,也就只能去翻字典。先是翻到了柏,我問人家這個字能不能當姓,人家說以前有過,但現在應該是不多。不多也算是有,所以我就用了,後面兩個也都是翻字典翻出來的。”
這個也是事實。
殺手雖然有各種代號,但長久被稱呼那種代號,無論是自己還是他人,都會有一種被喊到代號的人是個工具的即視感。
這樣的稱呼長久下來總歸會有些磨滅人性,後來組織為了不讓自己花重金培養出來的殺手發瘋,就讓每個殺手自己給自己取個名字。
他確實是翻字典取出柏觀琛這個名字的,曲明波也一樣。
這些真真假假的過去,在那三個月裡也早就被真正坐實。
任再怎麼去查,也只會發現他說的一切都是事實。
祝奚清從來不打無準備的仗。
在給祁斌喂下吐真劑的時候,祝奚清就知道殺手的事兒遲早是會被問出來的。
這個世界確實沒有吐真劑,但有測謊儀。
祝奚清作為受害者用不上這東西,給祁斌安排上以後,也只會全方面佐證他說的確實是真的。
再後來把人送進去也是水到渠成。
這事兒從頭到尾就只經歷了三天。
祁斌成功蹲進大牢以後,祝奚清還專門找到了那個叫小雨的姑娘。
小姑娘年紀輕輕卻很警惕,不過從他口中得知,是想要以五千塊錢的價格請她去探監,順便以語言的方式把祁斌從頭到尾問候一遍後,她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