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他冷漠地將卷簾門全部掀開。
同時遠遠對著那邊的人舉起了手,做投降模樣。
在這個夜晚第二次被槍對準腦袋的時候,祝奚清卻不再有任何火氣。
在那看起來很像是棕熊的男人靠近他的期間,他道:“來這麼快,我該說什麼呢?”
“居民安全總歸還是大於我們這些陰溝裡的小老鼠互相火拼的對吧。”
那人用渾厚低啞的聲音說道:“你要是陰溝裡的小老鼠,那那些被你玩弄在鼓掌上的,因你的名號而畏懼不止的人,豈不是連下水道裡的垃圾都不如。”
“好了,你敢出來,應該也是對我的到來有所猜測,直接說你的需求就行。至於普通居民的人身安全是否受到傷害,這些我自己會判斷。”
“那就有勞這位先生幫忙把我的助手送到醫院做個小手術了,其他的我來配合就行。”祝奚清拉長聲線,語氣慵懶地說道。
這話是在告訴還在網咖內的婁小蓉,要是不想摻和進這渾水,大可上網咖二樓,從小會議室的窗戶跳下去,反方向離開這不宜久留之地。
但婁小蓉這會兒卻由衷地覺得,老大的價值就算足以和官方談判,但為了小明,手術也不可能交給對槍傷不會有什麼瞭解的普通醫生。
當然,不排除這位看起來很像棕熊的先生有想要將他們送去軍區醫院的可能。
但婁小蓉還是出來了。
兩個姑娘被棕熊般的男人的助手帶走,她們身上也確實沒有什麼損害,只是精神狀態很不穩。
祝奚清與婁小蓉一起,前者給躺在搖椅上的曲明波餵了一顆系統出品的丹藥後,三人和這位體格長相與棕熊相似的男人上了同一輛車。
至於那些或昏死或真死的殺手中,又有多少死人和活口,官方又能從他們口中審訊到什麼,這些暫時都和祝奚清無關。
在小明被送進醫院,婁小蓉跟上以後,祝奚清相當淡定地接受了時尚單品的囚銬。
直到穩穩坐在一間環境逼仄的審訊室中。
對面坐著的便是一位留著齊臉直短發的女士和那位拿著記錄本的棕熊先生。
兩位也是非常有名的人了。
至少那些在裡世界裡攪風攪雨的傻鳥群體,每次見到這對組合都會忍不住罵一句條子,然後又灰溜溜地跑路。
祝奚清思考著腦海裡的記憶,他們兩人共計進行過兩百三十六次的抓捕,其中一百三十二次成功抓獲,至於其他的……
那當然是直接當場弄死。
是非常有名的棕熊和花栗鼠的組合。
也不是沒有想過追捕他這位king。
但實話實說,在他不曾對腳下這個國家的人動手,也在這對組合經過嚴格審核後確定,可以的話,與其互相産生沖突,不如在必要時有所合作。
就像現在。
“你們有什麼想問的嗎?”祝奚清安安穩穩地坐在座椅上,被銬著的雙手擺在桌面。
“還是說幹脆想直接把我關在這裡,以囚困之名行保護之事。”
“雖然你說的是對的,但我總覺得有點不爽。”那位嘴上這樣說著的女士,表情卻相當的平靜,一點變化都沒有。
“夜鶯、這個組合的名頭你應該已經聽過了吧。”
祝奚清點頭,“一個侍奉著更大的黑暗的旗下殺手組織。”
那位女士繼續說道:“你被他們追蹤,甚至想被他們得到的理由,你自己心裡應該也有了的點數。”
“不不不,我可不想在這方面有什麼數。”祝奚清卻搖頭否認。
“一個普通的殺手突然涉入國與國之間的紛爭,我可不覺得在這種局面裡我能安穩活到老去,而我的願望也就只是想在退休後享受平靜生活。”
對面兩人同時露出了無語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