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廉可人。
容嵐剛想叮囑顧易,說說廉可人的實力對於決定局勢的重要性,轉眼容樂就帶著夢柔一併入門。
兩人步伐匆匆,夢柔一見到容嵐,即便她第一眼看向的是顧易,也能毫不猶豫地收回目光,並堪稱狠厲地跪了下去。
容嵐放棄繼續和顧易說話的想法,只皺著眉毛詢問:“何事?”
容樂只一句:“夢柔知道幕後的人是誰。”
容嵐的目光頓時變得犀利起來,氣勢也不由外放,夢柔被鎮得臉色蒼白,瘦弱的身子不自覺發抖。
但經解逸一說後,夢柔明白這是個機會,所以也一早就做好了面對這般局面的準備。
她深呼一口氣,開始將一切娓娓道來。
那些恩怨,那些仇恨,那些對於她的“父親”來說,堪稱執念一樣的東西。
當然,期間她也不忘說起,自己身體中很有可能留有對方的暗手。
希望能讓容府客卿幫忙看上一看,以及夢柔在之後也確實說出了,不要那容府一半財産,只希望容嵐能竭盡全力庇護她一月不死。
容嵐到此的第一句話,自然是發難,“既然你和那幕後之人是一丘之貉,甚至此前也想算計易兒,你又憑什麼會覺得我會遵守承諾,甚至還能和你繼續談其他,而不是直接將你囚禁關入地牢?”
夢柔頂著慘白的臉色笑了笑,“容家家主不會這樣做的。”
她說的不是容嵐這個人,而是頂著家主身份,也必須兼顧家族對外聲望的容嵐。
“何況我只是求您保我一月……一月之後我是死是活,全看我自己。”
“您可以向我詢問任何資訊,無論是城中出現的大量少男少女,還是與我‘父親’有所牽連的邪修,只要我能回答得上來,必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那就說吧。”容嵐居高臨下地看著搏命求活的夢柔,此時她倒是高看了一番眼前少女的心性。
夢柔深呼一口氣,“城內出現的那些人,都是為了成為顧易的朋友、家人,好在他失去整個顧家以後,能填補他情感缺失之處,並借機利用傷害顧易。”
“至於邪修……那人自己能力可無法做到滅殺整個顧家。”
“那人,也就是我‘父親’,他曾經同屬留城中人。您作為騰州留城第一家族的家主,必然會對其有所瞭解……”
“那您也定然知道,那個家族直到此時早已覆滅。”
容嵐知道,夢柔說的是對的。
那家族覆滅之時,容嵐只當是隨著時間的流逝,應有的更疊換代。
別說是人家,就算是容家有這種情況,容嵐也不會意外。
只是沒有想到裡面還有這檔子事,而她卻從未察覺。
她垂眸看向夢柔,女孩跪在地上,半低著頭,語速很快,似乎生怕慢了兩句,自己就真會遭些折磨性質的大罪。
當然不會死,但搏命又哪是什麼輕松的活。
“那人認為家族背叛了他,便將整個家族內部所有人,包含家族內部全部資源,歷代傳承,都賣給了邪修。”
“邪修最擅長把人制成各種怪物,那些人的下場大多如此。資源和傳承之流,則換來了邪修的一次幫扶,顧府大部分資産就是他交付的後續尾金。”
“至於留存下來的少部分……這些原本將會成為引著顧易到處奔走,使他無比痛苦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