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噗通一聲跪在地上乓乓磕頭。
金夕暗罵一聲,順勢瞧著上官純說道,“上官郎,你身為代王伴讀,剛剛見過太子,”他在警告上官純,依照宮中規矩,每個代王的人不準交結其他代王,更不能接近太子,以防弄出勾心鬥角的事端,“況且上官少監知道了,也不會高興,說不定還會影響到代王的名聲,不如就此罷休吧。”
“哼!”
上官純瞪著金夕緩緩放下意欲指令拿人的手。
他瞧見四外開始有人注意這裡,怒氣沖沖地轉身而去。
瑕兒瞧見沒事,眾人紛紛離去,一撅屁股蹦起來,偷偷指著上官純小聲說道:“壞人!”
金夕冷眼看向他。
瑕兒趕忙低下頭躲閃幾步,短短半日金夕便救他兩次性命,哪還敢造次。
“你說的對!”
金夕轉過身去,順勢說了一句。
雖然他最討厭這種見風使舵的人,可是瞧著瑕兒如此的淋漓盡致,不由得暗暗喜歡。
瑕兒立即無聲的大笑,盡管金夕瞧不著聽不見。
“你在宮外,百姓對皇後的評價如何?”金夕一邊走一邊問。
瑕兒趕緊躥近兩步,興致沖沖地答道:“好,好啊!”
金夕又問:“一點微詞都沒有嗎?”
瑕兒突然撲撲打自己胸口兩掌,趾高氣揚地說道:“誰敢說,我第一個殺了他!”
金夕突然止住腳步,轉過身來看著瑕兒,沒想到宮中如此熱火朝天,天下卻是一點風吹草動都沒有,不禁有些詫異,認真地問道:
“百姓們都恭敬皇後嗎?”
瑕兒險些撞在金夕的前胸,連忙向一側蹦出,見金夕滿臉正肅,不知如何回答才是,終究是低下頭如實回答:
“百姓們只圖吃得飽,穿得暖,過得舒坦,這些多虧皇後的恩澤,倒是感恩不盡呢,不知道說的對不對,有沒有沖撞到官人?”
他不曉得自己剛剛跟定的主子是不是與皇後一夥。
金夕終於明白,天下無人在乎宮中誰做主,只要四海昇平,宮中的天主就是恩人;之所以這裡鬼魅叢生,全是源自私利和慾望,於是點點頭:
“對!”
瑕兒突然悟出什麼,詭秘地瞧著金夕,“聽那個壞人說,皇後寵愛你,我能不能見到皇後?哪怕瞧一眼背影都行,說不好回家一說,母親的病一下子就好了。”
“休想!”
金夕低聲喝道,說罷繼續趕回自己殿內。
他坐在那裡將崔神慶的一些情況告知瑕兒,又取出一堆銀兩放在桌案上,用手撥出一小部分,嚴正說道:
“這些,拿回去給你的母親治病,不過是要還的,就從你的俸祿中扣除;另外一些賞給你,用於交結宮中的人,不管是……是好人還是壞人,都要認識些,宮中一旦有什麼異端,立即想我稟告。”
“多謝主事,多謝主事!”瑕兒激動得面色漲紅,急忙抄起給母親治病的銀子,忽然眼珠一轉,小心翼翼從另外一堆銀子中撥出一小部分,眼巴巴瞧著金夕的臉色,“這些,就當還給主事方才的借銀,就別扣俸祿了。”
“哈哈,”金夕被這小子逗得大笑,忽然又厲眼停止,“你敢戲弄我?”
嘩啦!
桌上的銀子不見。
瑕兒統統塞入衣服內,挺直腰桿立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