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門!”太寶命令大家,頂住小個子在前面衝。
“太保這樣做純粹就是找死。”上鋪,李廣一雙手緊拎著暖水瓶,額頭的紋多了幾條,心中跳躍著憤怒的火苗,緩緩地旋開蓋子,聽著彼此的呼吸的畢剝聲,面上平靜無波,只待一聲“投”。
“眼下這形勢,雙方都處於騎虎難下之勢,有的人在學校也確實做得太過份,不知道哪位大俠前來教育一番。”其中一個同學在外圍說道,顯然是對太保一夥非常不滿。
“拔刀相助的俠義小說聽得太多了吧?可這是在現實生活中!惹了太保一夥的是一位叫鄒應的新生。”
鄒應,是不是叫鄒二娃?這個名字陡然入耳,一直沉靜觀望的那位同學手下意識頭一抬,像從透氣窗裡看出點什麼,可惜外面看裡面黑黢黢的,什麼也看不見。
正探尋著,猛然一聲:“閒雜人等,讓開!”這一句斷喝,毫無猶疑,斬釘截鐵。
喝聲過後,“嘭,嘭,嘭,”三聲,一瓶接一瓶的暖水瓶繞開門下當著盾牌的矮個子同學,先是被力扔向過道的天花板,撞擊之下,炸開的暖水瓶噴灑著滾水從天而落。
“快跑啊,真的是開水,真的下恨手!”
不管是圍觀的人還是撞門的人,當滾水真的在自己身上淋在的時候,那種痛才驚醒自己的腦袋,這夥人還TMD真的是說道做到,還愣著幹嘛!跑!
一時間不光是被脅迫的同學,就連太保的有幾個哥們也在跑路。
“鄒應!鄒二娃,我太保已打聽出你在哪一個班,以後若被我的人碰上了,哪裡碰上哪裡就是我們的戰場!”
“若真如此,那鄒二娃在學校真的沒有一點立足之地了!”又是那個同學說道。
如此這樣,真不知道鄒二娃為什麼會得罪上太保。
“嘭!”又是一瓶熱水在空中劃了一道漂亮的拋物線,直直地砸向還在門上攀爬著,想透過透氣窗鑽進寢室的排骨。
“譁”接著幾聲痛苦的嚎叫,排骨緊閉著眼睛慌忙從門上跌下來,頭髮上,衣服上水淋淋地緊貼著身子。
“他媽的跟女人一樣,叫得那麼誇裝,不就是被燙了一下吧!”太保數落著排骨,又衝寢室罵道:“操你媽的鄒應,你是第二次傷了我的哥們,這個樑子算是這輩子結下了,這個學校你甭想呆下去了。”
招呼自己的哥們連忙撤退,繼續呆下去說不一定又有幾瓶暖水瓶砸出來,甩出幾句狠話,灰溜溜的回自己寢室,另外還得檢視排骨燙傷的情況。
淋浴間,太保一夥趕緊脫下排骨身上的衣服,不管被刺受傷的手背,匆忙用冷水衝淋燙紅的部位。
“哎喲,哎喲喲!”“哎喲,哎喲喲!” 深夜在男生洗漱間地陣陣呻吟聲讓路過的同學不由得起了一層層雞皮疙瘩,此情此景讓人想入非非。
“操你媽,給你降溫,你還淋出快感來了。”洗漱間太保用他特有的厚嘴唇調戲著黑娃。
“這個事,今天晚上也只能就放過那幫孫子,等排骨痛輕一點,我們就先回寢室休息。鄒二娃這夥人算是記上了,我太保在學校三年多,第一次遇上這樣的對手。”
“那你說怎麼辦?”忍者痛的排骨反問著太保,心想不可能我白白的受傷吧,得給我報仇,連自己的哥們都罩不住,誰還跟你混?
“過幾天吧,等他們放鬆警惕再攻進去,261寢室每一個人都不能放過。”太保無奈地揮動雙手“早點回去休息,幫我搭個手把傷員抬回去。”拳頭在空中張牙舞爪虛擊幾下,彷彿擊中的就是鄒二娃他們。
天色微亮,宿舍的大門還未開,鄒二娃早已悄悄躲在大大門後面,只等一開門就跑出去。對於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毫不再關注,無論是誰在那種環境之下都會那樣做,閉目養神,側耳傾著動靜。
外面的雨早已經停了,青草的香味在緩緩亮起的天色中淡淡散開。
“鄒二娃,”“鄒二娃”宿舍大門外輕微的呼喊聲傳來,細若不聞。鄒二娃立即睜開了眼。
“嘎吱”門終於摩擦著鐵鏽,轉動著。鄒二娃快步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