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姜安擦了擦額頭冷汗,一揮手,帶著一眾捕快朝著六扇門府衙方向走去。
一路上,姜安都有些心神不寧,實在今天受到驚嚇太大。
當眾冒犯錦衣衛不說,還差點包庇江湖門派中人,說不定已經被發現只是沒有發作而已。
“老大,那人真是錦衣衛大人?”一名捕快快步來到姜安身旁,偷偷摸摸問道。
“滾,不該問的不要問。”姜安沒好氣踢了他一腳,語氣嚴厲,讓這位好奇的捕快悻悻不敢說話。
不久之後,季川等人來到六扇門衙門前。
姜安躬身來到季川身邊,說道:“大人,我引您去見項總捕,相信總捕大人也會很高心大人來此。”
不論實際上還是名義上,寧州城六扇門總捕頭比起錦衣衛百戶級別高,但一些場面話,姜安還是不吝嗇說。
畢竟,剛剛才得罪這位百戶大人,這時不打好關係,等什麼時候。
再說,六扇門無權處理錦衣衛之事,地方上錦衣衛代表的是皇權,朝廷諸多衙門大多不會輕易得罪錦衣衛。
“好,有勞姜捕頭。”季川依舊很客氣,讓姜安一陣不安,越是客氣也讓他心底發毛。
以往,誰得罪錦衣衛,下場絕不會多好,姜安在想會不會事後問罪,心緒不禁有些亂了。
一路煎熬,終於來到六扇門衙門大堂,姜安朝著堂內一位威嚴中年人道:“大人,錦衣衛百戶季大人來見。”
“哦?”項充聞聲抬頭,就見到一位年輕人站在堂下,不由輕咦一聲,聽到姜安所言之後,立刻起身。
季川臉色平淡,直視著項充,抱拳一禮:“季川見過項總捕。”
“呵呵,閣下是錦衣衛百戶,可有憑證?”項充笑了笑,沒有立刻還禮,而是反問道。
作為一城總捕,對於錦衣衛向來抱著能不得罪就不得罪,但也不會因為一個錦衣衛百戶就慌亂不已。
項充可不是姜安,他在寧州城是能隻手遮天的人物。
季川眸光一閃,將腰牌遞給項充。
項充接過腰牌,看了一眼,錦衣衛腰牌無疑,做不得假,也無人敢作假。
項充將腰牌交於季川,笑著說道:“原來是季百戶,還望季百戶不要怪罪項某,實在也是怕有人冒充。不知季百戶今日前來,所為何事。”
俗話說,無事不登三寶殿!
錦衣衛前腳剛走,如今又有錦衣衛百戶前來,說沒有事他都不相信,也不拐彎抹角,直截了當問道。
季川如實道:“下官奉青州鎮撫使陳巍陳大人之命,前來尋寧州錦衣衛鎮撫使,不知鎮撫使大人可在衙門。”
“哦?季百戶來的不巧,楊大人也是剛走,需要一段時間才會回來,季百戶可能要在府衙中等一段時間了。”
項充說的楊大人,正是寧州錦衣衛鎮撫使,負責整個寧州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