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向宗毫無道理的憑空猜測,卻無限接近事實。
然而,令向宗惱火的是,就算知道是陳巍所為又如何,他無可奈何。
難道,現在跑去與陳巍拼命?
不說能不能贏。
他還要為整個玉虛觀考慮,不能因為一念之差,將數十年心血毀於一旦。
“咳咳……”
想到這裡,向宗捂著胸口劇烈咳嗽,想必傷勢還是沒有痊癒。
“惜朝,這一瓶是培元丹,對於修煉助益極大,也能讓你儘快將內力轉化為真氣,從而踏入先天境。”
向宗平復體內震盪的真氣,從懷中掏出一個精緻的瓷瓶,扔給季川,緩緩說道。
季川接過瓷瓶,躬身一禮,道:“多謝師父!”
“因為陽兒之事,這段時間為師就不能指導你修煉,算是小小的補償吧。”
向宗擺了擺手,嘆了口氣說道。
“你師兄之事,你不必操心,這件事為師會處理好。”
言語之間,頗有一種狠厲之感,與往日的清淨淡然大不相同。
江湖中人,哪有那般真正無慾無求、清淨自然之人。
偽裝,是江湖中人的必備技能。
“對了,前幾天櫻兒離開玉虛觀,如今為師算是隻剩你這麼一個徒兒了。”
說完,向宗臉上再次浮現一絲落寞。
自從離開師門以來,他的前半生僅僅收了羅陽這麼一個徒兒,在他的悉心教導下,成功擠入難如登天的潛龍榜,也算是他唯一的驕傲。
後來,陸續收了蘇櫻和顧惜朝為徒。
如今,卻只剩下一人。
想到這裡,一股苦澀之感,頓時縈繞在向宗心頭。
“嗯……”
季川沉吟片刻,問道:“可是去師父的師門?”
向宗聞言,點了點頭,嘆道:“櫻兒天生道心,在玉虛觀中著實有些浪費,讓她去三大道門,也能讓她有更好的發展。”
“呵呵,當日她還死活不肯去,說要等師兄回來。”
“師姐還不知情!”季川瞭然道。
向宗說道:“不知情比知情好,時間久了,櫻兒自然會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