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遠遠出城迎接自己的張妍等人,嚴展書心中的柔軟微微一動,自己如果將三國世界徹底扭轉,破開時空,回到現實世界之後,張妍,怎麼辦?
第一次,嚴展書想要回家的心思發生了動搖!在這個漢末的世界裡掙命、征戰之後,嚴展書有了同伴、屬下、愛人,雖然這片大地在走向黃昏、蕭瑟,但是嚴展書覺得,如果有機會的話,似乎還可以搶救一下。
“恭賀主公得勝歸來!”管寧開口大聲道,身後一片商家子弟跟隨著大聲呼喊,倒也氣勢非凡,然而邊上張妍的盈盈秋水卻更讓嚴展書心動不已。
回到新的襄平城將軍府坐下,管寧開口道:“主公得勝歸來,此乃大喜之事,河北已無抗手。然而,取天下易,治天下難。寧本想用十年時間,為主公教出一批心向主公的官員,然而現在卻是無人可用。要想治理好廣大地方,只能與光武一般,與世家共治天下!”
聞言郭嘉、戲志才頓時沉默了,他們都是深受世家壓迫計程車子代表,此刻輔佐的主公眼見著能夠取天下,卻要與世家共同分享這勝利果實,實在是鬱悶之極!
尤其是郭嘉,自己拼卻折壽取得了武力爭龍的先機,卻忘記了文治跟不上,更是臉色蒼白,半天不置一詞!
座位上的武將一個個也十分鬱悶,太史慈更是氣憤,跳腳道:“莫非我們跟隨著主公血戰取得天下,那些什麼事都不幹的世家還能從中獲取最大的利益?!”
“如果不讓他們獲利,他們就可以不作為,就算將他們抓來,也能各種拖沓,讓治下民怨沸騰,嚴重影響到主公的聲名!”戲志才冷冷道:“恨只恨,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大好形勢,不能再拖延了!”
“幼安先生,適才我見你身後有不少士子嗎,都是何人?”嚴展書心中一動,轉念問道。
“那些都是我商家子弟。”管寧回道。
“可識字、懂禮?”嚴展書急問。
“當然,否則怎麼計算盈虧,交接往來?!”管寧自豪地回道,轉而嘆息道:“可是士農工商,商家子弟乃是最末一等,斷然不能為官,就是為吏都會有人說閒話。”
“誰定的規矩?!”嚴展書冷然道:“我寫的招賢令,就說過了,只要有才,不論德行!商家子弟既然識字、懂禮,自可為官!世家不服,我手擁百萬大軍,難道還怕嗎?!”
聞言,諸將都大笑起來:“就是!論打仗,我們遼東軍可從來沒有敗過!”
“此法甚妙!”郭嘉聞言撫掌大笑,心情激昂,“只要這口子一開,人見到這商家子弟紛紛為官,世家的拿捏自然失效,天下多得是相當官的人!”
“不錯!主公想做什麼,做就是了!誰敢跳,當我們的刀子不利麼?!”韓當冷然道。
“短期內的問題是沒有了。”管寧也笑了起來,自己身為商家魁首,能夠為商家子弟謀得一條晉升之道,那是開心得很。
“我知道幼安先生之意,商家謀利已成習慣,為官的話自然有諸多問題。不過,就算是世家子弟、熟讀詩書的大儒,誰又見他們有多清廉,貪汙受賄之人比比皆是!”嚴展書淡淡道:“要想治下清廉,一則厚祿,二則重罰,貪汙百金者去官追贓。貪汙千金者誅,後世三代不準為官!”
“我倒要看看,有幾個人還願意貪汙的?”嚴展書的主意其實並不出奇,關鍵是要堅持下去,效果擦顯著。
“對了,洛陽的商家子弟昨日傳來訊息。”管寧想起一事,急忙道:“天子已經數日未曾早朝,疑似病重。”
郭嘉與戲志才相互對望一眼,笑道:“事成矣!”
正說話間,張雄快步走到廳門口,大聲道:“末將有重要事情稟報主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