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黃巾軍潮水般的攻勢在營門口被阻住,張寶憤怒了,一指楊奉:“你帶隊親自攻擊,一定要攻破營門!”
“諾!”楊奉轉身,叫上左髯丈八、李大賢、劉石三個,帶上自己的部屬,看了看營門已經擠得水洩不通,轉了轉眼睛,道:“丈八兄弟,你帶五百人,從左邊攻擊,一定要大聲吆喝!大賢兄弟,你帶五百人從右邊攻擊,趁著漢軍注意力被丈八兄弟吸引過去的機會,聲勢小一點,下手一定要狠,儘快破門!我和劉石兄弟,就從正面衝擊!”
左髯丈八、李大賢分別領命而去,劉石正準備帶兵出擊,被楊奉一把拉住:“我們不從這邊打,繞到後邊去,那裡,可沒有人守衛,營中早就亂了,幹嘛非要從營門攻擊?”
“嘿!你腦子就是好使,怪不得能得到地公將軍看重,果然有一套!”劉石豎起了大拇指。
“行了,出發吧!”楊奉帶頭潛入了左邊黝黑的樹林之中,身後兩千黃巾默默地手挽手跟上去。
面對黃巾軍潮水般的衝擊,即便是袁紹,也沒有辦法注意到還有一隻黃巾軍分兵從後邊進行偷襲。
“殺啊!”喊殺聲從自己營中傳來,頓時讓在營門守衛的漢軍士卒驚呆了,難道我們大營已經被攻破了?不少人腳步開始挪動,這是準備逃跑了。
袁紹轉頭一望,從營中潮水般湧出了數千黃巾,心裡暗歎一聲大勢已去,“撤兵!結成圓陣,弓箭手在中間,刀盾兵在外邊,長槍兵插空,往左邊慢慢撤退。”
看著袁紹在撤退時依然不慌不亂,張寶讚歎一聲:“是個將才,不要去追他們,我們直接攻打中軍,斬下朱雋的人頭!”
只留下一千黃巾軍警惕著袁紹的敗軍,其餘的黃巾軍衝過大開的營門,直撲中軍!
看著眼前的大火,營中的亂象,朱雋憤怒無比,這必然是有內奸作祟,否則絕不可能發生如此變故!一個聲音響起:“將軍,不必擔憂,鞠義願為將軍分憂!”
一道靈光閃過,驀然回首:“是你!今晚的一切都是你挑起的!”指著鞠義,朱雋鬚髮皆張!
見被朱雋識破,鞠義大聲道:“為了破城,將軍你可以把我們冀州軍當替死鬼,同樣,為了破城,我鞠義也可以拿將軍你和這滿營的北軍當做墊腳石!上!”帶著身後的冀州軍潮水般湧上,將朱雋、閻忠以及一干軍官盡數淹沒!可憐朱雋、閻忠,修得煉神功法,全數灌注在如何統軍作戰上,對於個人的防護力還不如一個神力境的武將,如何是這般如狼似虎的冀州軍的敵手,何況,還有一個神勇境的鞠義在!
張寶誌得意滿地衝到了中軍,正看到一群袒露左臂的漢軍將朱雋等人殺死,不由大笑起來:“哪位是陷陣營的嚴帥,快過來一見!”
“嚴帥,這位就是地公將軍!”劉二朝著有些疑惑的鞠義大喊道。
“你就是張寶!”鞠義眼前一亮,急忙幾步奔出,拜倒在地道:“嚴政拜見地公將軍!”
“好好好!”張寶大喜,急忙搶前幾步扶起鞠義:“素聞將軍威名,今日一見,果然英雄了得!”
鞠義抬頭,邊上的李大賢大驚道:“地公將軍,此人不是嚴政!”
“什麼?”張寶聞言大驚,正要鬆手,已經被鞠義一刀捅進腹中,全身力氣頓時散去。鞠義獰笑一聲,連捅幾刀,隨即抽刀一斬,割下張寶的人頭大喊道:“某乃冀州奮威校尉鞠義,張寶已經被某斬殺!”一指下曲陽的方向:“你們的下曲陽也被我攻下!爾等還不投降!”
“什麼?”驚天的變故讓黃巾軍手足無措,轉首看向下曲陽,果然是火光沖天,顯然出了極大的變故,加上張寶身死,頓時一鬨而散!
楊奉、左髭丈八、劉石、李大賢等人見情況不妙,各自帶著數百親信潛入山林分頭逃走。其餘逃散的黃巾軍被冀州軍在身後一路追殺,鮮血染紅了數里山路,天明再看,無數屍骨鋪在了通往下曲陽的大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