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相夫人來找她什麼事,清韻實在不好告訴周梓婷,只好隨意撒了個小謊道,“右相夫人的鼻尖長了幾顆小紅斑,有礙瞻觀,所以來找我。”
這一點,倒是和丫鬟說的差不多,看來右相夫人是真的來找清韻看病的。
周梓婷瞅著涼亭欄杆,有些驚訝道,“涼亭怎麼壞了?”
清韻瞥了涼亭一眼道,“這要問府裡管事了,涼亭壞了不修,以為塗上漆就沒事了。”
不這樣糊弄,怎麼從中賺取私利?
風颳來,吹了幾片枯黃的葉子進涼亭。
青鶯就道,“起風了,天也暗了許多,涼亭風大,咱們還是走吧?”
清韻拿起錦盒站了起來,吩咐道,“把木頭撿兩塊,送去給老夫人,就說逸郡王坐壞了涼亭,掉進了湖裡。”
青鶯嘴角彎起來,連忙蹲下,撿了兩塊木頭。
清韻回了泠雪苑,青鶯跟著周梓婷去了春暉院,把清韻吩咐的話轉告老夫人,沒有多加逗留,就走了。
看著那木頭,老夫人就勃然大怒了。
侯府用來招待賓客的涼亭,居然爛成這樣,外面的漆卻是嶄新的,還讓逸郡王坐摔進了湖裡,侯府的顏面都給丟盡了。
老夫人一怒,讓孫媽媽去拿賬冊,看看醉風亭什麼時候修葺的,花了多少銀子。
等瞧見賬冊上兩個月前,花了五十兩銀子修葺醉風亭,老夫人當時就把那兩塊木頭砸在了總管身上。
總管嚇的撲通一聲跪地,把貪墨的事招認出來,還有貪墨的銀錢去處,絕大部分都在大夫人那裡。
顯然,總管是在幫大夫人貪墨。
老夫人一氣之下,剝了大夫人的管家權,全部交給了二夫人。
等這些事,傳到清韻耳朵裡時,她正站著迴廊上,看著天上波雲詭異,翻滾的烏黑濃雲。
明明應該太陽正炙熱,卻暗沉如黑夜。
在加上亂作的狂風,像是野獸在嚎叫,吹的樹枝都斷了好些,著實嚇人。
蔣媽媽走過來道,“外頭風太大了,姑娘可不能站著迴廊下,仔細瓦片會掉下來砸人。”
清韻退後幾步,笑道,“我知道呢。”
蔣媽媽笑道,“這天黑的壓抑,怕是不用一個時辰,就該下暴雨了。”
說完,叮囑丫鬟道,“仔細關好門窗,可別叫風碎了東西。”
右相府。
右相夫人回了府,站在迴廊上打著身上的灰塵,一邊進屋,一邊罵道,“什麼鬼天氣,這麼嚇人!”
右相夫人心情有些浮躁,心底很忐忑,總覺得要出什麼事的感覺,叫她很不安。
週二姑娘迎上來,問道,“娘,你去找沐三姑娘,她答應你了嗎?”
看著女兒,再想到逸郡王說的那些話,右相夫人心有些疼,她摸著女兒的臉,笑道,“對娘都不放心?風這麼大,還不知道什麼時候下雨,快回屋去。”
週二姑娘臉一紅,跺腳道,“娘!我不理你了!”
說完,她轉身跑了。
右相夫人笑了兩聲,隨即臉沉了下來,臉陰沉的,就跟窗外的天一樣,屋子裡的丫鬟婆子都不敢大喘氣。
外面,一丫鬟跌跌撞撞的跑進來,臉色刷白,急急忙道,“夫人,大事不好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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