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夏不繁睜開眼睛看見白茫茫的一片時,以為是到了天堂,可是稍微一動脖子就傳來劇烈的疼痛,不,這不會是天堂,傳說天堂裡不會有任何痛苦,那她這是在那兒。
耳畔的一道溫柔的聲音,“別動,你的脖子傷得有些嚴重,差點就割到氣管了。”
這是醫院嗎?她沒有死?
可是她記得在暈過去之前,明明已經沒有時間了,是誰救了她?
林路深?不,不會是他。
這個時候,陳景泰從外面走進來,當看見已經醒了的夏不繁,連忙過去詢問,“不繁,覺得怎麼樣了?”
夏不繁看著陳景泰關懷的眼神,一下子就忍不住哭了,“爸……“
“你不知道當我知道你被綁架之後,嚇死我了。”陳景泰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幸好你現在醒了,你郭姨給你燉了一些湯,等下記得喝一點。”
夏不繁突然說了一句,“爸,我能回簡家住幾天嗎?”
“怎麼了?受委屈了?”
陳景泰越問夏不繁的淚越是止不住,她哽咽的說道,“我想離婚!”
“離婚?”陳景泰驚了,“好端端的怎麼要離婚了,路深對你不好?”
夏不繁紅著眼睛看著窗外,“你別問了,我跟林路深不合適。”
“怎麼會不合適?之前你們不是還好好的嗎?不繁,你是不是嚇到了,所以才說胡話,你不知道你送來醫院後,路深有多著急,離婚這話不能隨便說,說多了傷人。”
夏不繁緊緊的咬著下唇,淚就沒停過,她沒有辦法向爸說出此刻內心的感受,林路深並不愛她。
高勤一來就感覺病房氣氛不對勁,當看見夏不繁委屈流淚的摸樣,急忙問道,“怎麼剛醒就哭成這樣啊?親家,你說不繁了?“
陳景泰也是一臉無奈,“我沒有,一醒來就哭了。”
“是不是脖子上的傷口疼了?我就說要請個專家來看看,你公公非說不用,你看吧,剛醒就疼哭了!都怪你!”高勤瞪了林江盛一眼,
林江盛很無語,“我那裡非說不用,給不繁檢查的那是這個院系的主任,也是專家,我只是說不用大老遠的請別的地方專家趕過來,你每天就知道隨便歪曲我的意思。”
夏不繁聽見兩老槓起來了,插嘴說道,“媽,我不是脖子疼,我…可能做不成林家的媳婦兒了。”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高勤連忙看著她,“難不成你想離婚?不不不,這怎麼可以!”
夏不繁淡定的說道,“媽,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你怕影響林路深的前程,你放心,我可以說我是過錯方,我淨身出戶,這樣就不會對林路深的聲譽有影響了。”
高勤見夏不繁態度有些堅定,也坐正了姿勢,態度也有些認真,“不繁,既然今天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那我也告訴你,我們林家這麼多年,從來沒有出過一次離婚,雖然從一開始我們不是很接受你,但從你嫁給林路深,踏進我們林家大門的那一刻起,我跟你公公也算是認了,這婚姻當中,難免有磕磕碰碰,不能因為一些不愉快就輕易把離婚說出口,要是林路深有對不起你的地方,我跟你公公絕對不徇私,肯定是站在你這一邊的,你要打要罵,我們都支援,你別自己受了委屈就默不吭聲的,這樣我們就是想跟你做主都沒辦法。”
林江盛坐在一旁,雖沒發表意見,但從表情可以看出他是贊同高勤說的話。
“同是女人,我多少還是清楚你心裡是怎麼想的,那個陳淺歌不足為懼,是,媽承認,很多年前陳淺歌跟林路深是有過那麼一段情,但是都過去這麼久了,你現在才是名正言順的林太太,她要是敢勾引林路深,直接一巴掌扇過去,千萬別客氣!出了事媽給你頂著,實在不行,還有你公公善後,面對那些個不要臉的小三,你就要拿出你正室的氣魄來,我還不信,那些小三能翻上天!”高勤翻了一個白眼,顯然十分不屑。
陳景泰聽出事情的不對勁來,疑惑的看著眾人,“這個叫陳淺歌的跟路深……”
林江盛一聽這語氣就知道陳景泰有些不滿了,偷偷白了高勤一眼,補充的說道,“親家,你別多想,這陳淺歌對不繁一點威脅都沒有,我們是絕對不會讓不繁受委屈的。”
“你們的態度我是清楚的,關鍵是這路深的態度是怎麼樣的?”陳景泰平日裡雖沉默寡言,但這個時候,他也不能看著自己女兒這麼受委屈。
林江盛堅定的說道,“路深絕對不會做出對不起不繁的事情出來。”
高勤也急切的說道,“是是是,我們路深人品端正,絕對不可能搞出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出來的,親家,你放心!”
夏不繁抬手擦拭了一下眼角,已經不想再說什麼了。
正在這個時候,林路深走進來,高勤趕緊讓出位置,“路深,還不快過來,你老婆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