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剛回來，家中也有很多事情需要處理。
在蘭特學院的門口下了車，跟在顧之綰身後的車子也停了下來。
季燴言瞬間從車上下來，跑到顧之綰的身邊，露出一種“總算是回覆正軌了”的表情，“走走走，我們一起上課去。”
之前的磨難彷彿過得很長一段時間似的，如今重新恢復上課的生活，總有一種好像再入塵世的感覺。
顧之綰拍了拍他的頭，“你這表情，看起來是老人才會露出來的。”
季燴言故作深沉地一笑，“人不老心老了。”
顧之綰鄙視地看了他一眼。
司機淡定地看著他們離開的身影，經歷了之前的那些事情，他對季燴言的印象改觀了很多，沒像之前那樣過去阻止，而是眼不見為淨，當做什麼都沒發生，上車離開。
……
季燴言仍然和之前一樣，她繪製符紙的時候特意和她得很近，嬉皮笑臉的，但是一直沒有問她十年前的那件事。
大概到了午間時分，顧之綰把季燴言叫了出來，她看著他，有些奇怪地問：“你.....真的沒有想要問我的？”
季燴言只說，“你想說的時候自然會說的，我不問了。”
顧之綰儘量用一種很平靜的語氣道：“如果我告訴你，我不是人呢？”
季燴言裝作一種很不可思議的樣子，“難道你是鬼嗎？”
“從某種意義上說，算是，但又不是。”
季燴言皺眉，“到底是什麼意思？”
顧之綰沉默了一會兒才出聲道：“我是酆都鬼司，我來到這裡，是閻王讓我來的，幫助孟家渡過難關。”
原文的設定如此，所以從古至今流傳的資料就是有酆都鬼司的，網上都能查到。
季燴言：“我竟然一直在撩鬼，”然後他突然低聲笑起來，“鬼司又如何？我撩都撩了，你還想跑嗎？”
顧之綰輕輕地笑起來，“嗯，阿言。”
她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淡淡地道：“原本鬼珠不是隻有那一種作用，來這裡之前，閻王把我給封印了，從鬼司之身變成了一個人類的軀體，鬼珠也被封印，變得只剩那種作用。”
季燴言問道：“你父親知道嗎？”
顧之綰搖了搖頭，“他不知道，之前是因為不熟悉而不能說，現在我一直沒有機會開口。”
季燴言在她旁邊坐下，臉上露出看好戲的神情，“我倒是挺想看他知道這件事的樣子。”
顧之綰沒再說那個，而是問：“季家的事情怎麼樣了？”
季燴言拖著下巴，漫不經心地道：“我那些堂哥堂姐都是些草包，背後搞小動作做得得心應手，一旦上了大場面，也不怎麼樣。”
唯一令他比較疑惑的是那個季忱，總感覺季忱對於他所有的動作都是漠視的態度，也不知道他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
季燴言當然希望他是真不知道，這樣等到最後揭秘的時候，才比較好玩嘛。
顧之綰點點頭，“那就好。”
兩人之間一下子寂靜下來，唯有風不斷在輕輕吹拂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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