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個王文樂看的瞬間就有點失神了。王文樂突然想到了什麼就問道:“綺兒、夢兒看你兩個的舉止優雅、儀態得體、談吐有致可是大戶人家出身?”
兩個丫鬟紅著臉施禮,綺兒回道:“回公子問話,奴婢們是宮裡的女秀才,是皇上下旨命女秀才中選優二人來侍奉公子。”
“哦~買嘎得,這麼說你倆是宮裡的女官。”王文樂目瞪口呆地說道。
“回公子,女秀才之上是女史,女史之上才是宮官。”夢兒行禮回道。
“你倆不要再行禮了,本公子有點頭暈,腿有點軟,本公子要是沒有記錯這女秀才相當於皇上後宮妃嬪等級中的貴人啊!”王文樂有點喘不過氣來說道。
聽王文樂說頭暈腿軟,綺兒和夢兒便上前一個給揉頭,一個給捏腿。綺兒一邊給王文樂揉著頭一邊說道:“公子慎言,這只是私底下有此一說,但不可以據此而比。”
“哦,對對對,是本公子失言了,是皇上派了你兩個女秀才把我給嚇著了,本公子就是需要個端茶倒水、知冷知熱的丫鬟,初見時便知你倆不是一般的大戶人家可以有的丫鬟,只是我沒想到你倆居然是宮裡未來的女官。你倆想不想再回宮裡?本公子可以再要兩個普通丫鬟把你們換回去,不要耽誤了你倆的錦繡前程。”王文樂惋惜地說道。
選女官不同於選秀女,選秀女首重容貌,只要長得漂亮就可以入選,德才兼備屬於以後在皇帝眼裡的加分項,而選女官首重德才,品德要高尚,才華要出眾,容貌也要出眾,這個差別就太大了,那時候還沒有整容這種高階玩意兒,底版好不好那是天生的,輸在起跑線上怪誰也沒有用,而想做女官的第一步首先從伺候人的低階宮女做起,然後由德高望重的女官推薦,先再跟著女秀才級別的中級宮女一邊工作一邊讀書認字,哦對了還要學算學,學成之後如果評定你為品學兼優的三好學生這才推薦你去考試,如果考試透過,恭喜你成為女秀才了。
成了女秀才之後就開始分擔女史的一部分工作了,同時自己也有伺候人的對口工作,還要肩負起教育下一代低階宮女的工作,遇有女史出缺,便在女秀才中優選德才兼優並尊重上司、工作從來都是認真負責並能很好地團結同志、看上去又品貌端莊出眾的你,嗯不錯!就是你了,這高階宮女“女史”的位子是你的了,恭喜,恭喜,宮女之中你最大,如此這般再遞升一級便是有品秩的女官了。
所以王文樂惋惜之至,這其一就是綺兒和夢兒年齡這麼小便已經是女秀才了,明顯是學霸級檔次,升官有著明顯的優勢,放棄了大好的前程到王文樂這裡當丫鬟這不是太浪費了嗎?
這其二就是再過一段時間王文樂就要出海了,海上的的生活方式不像在陸地上,缺什麼隨時都能補上,生活比較艱苦,這也是王文樂想要個丫鬟伺候他的原因,不要小看了個人內務、起居飲食,這些事情會極大的牽扯個人的時間和精力,畢竟一心多用,可以將內外打理地井井有條的絕不是王文樂能做到的,這點自知之明他還是有的。他出海不是去旅遊去了,不僅僅是受苦,這海上還有倭寇和海盜,搞不好就死無葬身之地了。這下尷尬了,不帶出去吧對王文樂來說她倆就沒用了,帶出去吧不光是風吹雨淋、受苦受罪,還有喪命的危險,如果真的走到那一步這不是可惜了嗎?
這其三就是王文樂是個正常的男人,看著這兩個上得了廳堂下得了廚房的不是花瓶的花瓶,他的確心動了,開始以為是錦衣衛安插在他身邊的密探,沒想到是朱棣直接從宮裡派出來的宮女,本來想等她們倆個小妖精再長大點就收了做婆娘的。兩個白天鵝就這麼眼睜睜的就要雙雙飛走了……
想到這裡王文樂覺得自己把事情想的簡單了,又理了一遍思路,不對,王文樂這次琢磨的就有點明白了,這朱棣夠意思啊,你還別說,這越是有王八之氣的帝王考慮問題就越縝密,這貼身丫鬟跟在身邊時間久了什麼秘密都不是秘密了,而且他就是一個人,這貼身丫鬟在後宅就已經算是半個家主了,而且外圍全部放的是錦衣衛的人,他貼身的人放誰的人都不放心,不如就放朱棣的人。這樣以他為中心第一層是朱棣的人,外圍全部都是錦衣衛的人。
賽哈智當然知道、這個宅子的錦衣衛都知道,綺兒和夢兒是宮裡的人,也知道她倆就是朱棣派來侍奉王文樂的,而且她倆還不受錦衣衛的控制,所以錦衣衛在外圍能夠起到保護和監視王文樂的作用,但無法接觸核心區,因為有她倆在中間隔著王文樂和錦衣衛。這樣錦衣衛可以做到每天把王文樂的活動記錄下來傳遞回去,而不應該錦衣衛知道的事情卻以密信的方式透過錦衣衛這個渠道直接送到了朱棣手中……
兩個丫頭聽王文樂如此一說趕緊回道:“謝公子憐惜綺兒和夢兒,但若是公子將我二人送回宮中將無法向皇上交旨,奴婢們將受到懲罰或被貶出宮外,乃至於會禍及家人,請公子收回成命。”
王文樂裝傻充愣道:“原來是這樣啊,那我以後就不再說送你們回去的話了,好心差點辦了壞事。”
果不其然,朱棣用這種辦法層次分明把資訊給分離了。
問題徹底搞清楚了,王文樂感覺心中一鬆,開始享受著愜意的一點點時間,在喝了幾杯茶之後,心情大好的他又開始口花花的說道:“好了,不用按了,本公子感覺好多了。別怪我說你兩個啊,我沒問你們也不提前告訴我,我以為你倆真是給我來當丫鬟的,看著你倆如花似玉的我就動了晚上要你們來侍寢心思,現在怎麼辦呢,你倆只能看不能碰,本公子以後的日子可就難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