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綺兒和夢兒帶領著幾個下人出現在校場的時候，這幫被王文樂訓練的將死之人第一個反應是揉眼睛，難道是產生幻覺了？聽說讀書刻苦用功的可以在書中看到美人，難道訓練艱苦努力的也會有這個效果？揉完了眼睛再看，不是這麼一回事，是真的美女，這幫牲口一下子就滿血復活了。有看的發呆的，有交頭接耳低聲打聽的……
就在這時只聽鄭義嘖嘖嘖地說道：“你說什麼時候咱也能過上像貴人這樣日子，有這兩個美人在身邊伺候著、滋潤著，我老鄭保準能多活十年……”
孫康打斷了鄭義的話介面道：“瞎說八道，你這滋潤著用錯地方了，誰滋潤誰啊，應該是享受著……”
鄭義聽孫康這麼說立刻反駁道：“那照你這麼說，享受著也不對，咱們還要出力哪！誰比誰享受還不一定呢……”
“哎哎哎，怎麼說話呢，你倆就不學好，就是倆牲口，只要說女人就來精神。”趙剛笑著打斷他倆人的爭論不休道。
孫康笑著說道：“大人，咱們都是過來人了，看到漂亮的女人難免會在心裡有些看法和評價，咱們粗人想什麼就說什麼，倒也不是心生邪念，倒是大人已經是閱女無數，沙場老手，大人就來評價一下王貴人的這兩個女人如何！”
趙剛笑著點點頭說道：“那個一襲白衣長裙的叫綺兒，旁邊那個一襲藍衣長裙的叫夢兒，兩個人的名字合起來叫綺夢，這名字是王貴人給改的……”
孫康在一邊嘖嘖嘖地說道：“大人莫怪，屬下聽大人這麼一說，心生感慨，這有學問的人花花腸子就是多，還記得訓練的第一天王貴人跟咱們說的那兩個堅持嗎？從那以後每當我琢磨這兩個堅持的時候就覺得特有道理，越琢磨就越覺得這王貴人不是一般人，他怎麼就能把這兩個詞用的這麼合適呢？你看這綺夢又是這種情況，有這樣兩個女人就是所有男人的美夢，可人家王貴人就想的更深一層，因為她倆不但是男人的美夢還是男人的……呃，那個的……夢。大人水平高肯定能明白，鄭義，你怎麼看啊？”
鄭義吧噠吧噠了嘴說道：“嗯……只可意會不可言傳，你小子別想著坑我說出來。不過我覺得孫康有一點說的不對，我覺得吧，咱們不能拿有學問的人和王貴人比，王貴人有學問但從沒有看不起過咱們軍戶，但咱們可沒少看那幫人的臉色，他們把咱們叫做鷹犬爪牙，可王貴人卻不這麼看，當初皇上下旨的時候這幫人都幹什麼去了，等咱們錦衣衛把活幹完了，他們就跳出來說三道四，指桑罵槐，筆下把自己寫成了正義的化身，，對咱們錦衣衛口誅筆伐，說白了還是皇上惹不起只能欺負欺負咱們這些老實人，咱們錦衣衛是效忠皇上的，皇上既然讓咱們去幹掉誰，咱就必須去幹掉誰，否則咱們就只能讓皇上幹掉了，王貴人說咱們是替皇上背了黑鍋，但這幫人把咱們罵得越狠、寫的越臭就證明他們越是怕皇上，咱們只需要明白職責所在，做好自己分內之事即可。大人、孫康，都是有學問的人，可這王貴人的見識就比那幫人強多了。”
孫康點點頭道：“沒錯，王貴人說的是中肯之言，咱們錦衣衛就是出力不討好，但這好不好皇上心知肚明，咱們吃的是皇糧，當的是皇差，當然就要聽從皇命為皇帝效忠。只不過這幫人手裡拿著筆，想怎麼寫就怎麼寫，咱們錦衣衛當然就讓他們寫成了妖魔鬼怪，群魔亂舞。就像王貴人所說那幫人不可能把自己寫成邪惡的化身吧？所以和王貴人在一起的這一段時間我算是琢磨明白了一點道理，以前我就覺得這有學問的人讀了那麼多書，懂那麼多道理，一定就比咱們這些粗人強，王貴人就告訴我那不一定，懂得再多不去做和不懂沒什麼兩樣，區別就在於不懂的說不出來，所以也不會要求別人照著做，懂的能說出來，自己做不到但可以要求別人按照這個道理做。這話有點繞，當時有點沒想明白，回頭閒了我就琢磨啊琢磨終於讓我琢磨明白了，合著那幫人就比咱們多了一張嘴啊！”
趙剛呵呵笑道：“王貴人說話喜歡讓人琢磨，一開始我也不習慣，覺得還是直來直去的好，後來慢慢習慣了就明白了，這人啊沒事的時候就要琢磨琢磨，就像這吃飯老是吃現成的，你怎麼能明白這飯是怎麼做出來的呢？這麼淺顯的道理我也是最近才想明白，等你琢磨明白了這飯也就會做了，不但道理明白了還知道應該怎麼做，那就不是隻靠一張嘴了，這才是真正的有學問的人，王貴人說這叫知行合一。”
鄭義點頭說道：“是啊，大人，合著這王貴人跟咱們都是這樣子的說話，要咱們沒事的時候瞎琢磨，原來吧，這腦袋裡面從來都不會想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總覺得那都是做學問的人的事，跟咱們八杆子打不著，後來這一瞎琢磨我就覺得不對了，要是那幫人要是黑心腸子說你這樣做也不對，反過來那樣做也不對，反正怎麼做合著就是咱們不對，就像咱們錦衣衛怎麼做都不對，要是像以前我就覺得抬不起頭來，可現在我可琢磨明白了，除非咱們錦衣衛像太祖年間停止活動，否則這口誅筆伐就不會停止，所以啊，這越是有學問的人他要是壞起來那可比咱們這種粗人可壞多了，可是學問就是學問，要尊敬，可是對於有學問的人，就要先把人看清了再去決定他值不值得咱們尊敬，這王貴人就值得咱們尊敬，別看他年齡小，我是打心裡尊敬他。”
孫康聽完鄭義一番話驚訝地嘖嘖嘖道：“行啊！老小子，脫胎換骨了，跟著王貴人形同再造了，不為別的，就為你這開竅了我就已經對王貴人驚為天人了，再加上這兩個美人，我就更加佩服的五體投地了，可惜咱們沒有人家那個智慧，所以努力做一個聰明的錦衣衛就是咱們的目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