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喬若取出一個牛皮紙袋,“薛家給耿大軍的,沒過名錄。你正年輕,不論以後想做什麼,有些錢總沒壞處。
“我不希望你跟我說,嫌這種錢髒。如果是這麼想,那我就該是你很反感的人了,我一直在向傷害過我的人索取金錢,以及其他方面的補償。”
“喬姐姐,”貝之桃有片刻的失措,“我沒那個意思,不想接受只是因為,我的打算是跟著你。你這些話,差點兒就把我砸懵了。”
“那就拿著。”喬若神色轉為明朗,“跟不跟著我混都一樣,錢包鼓一些,我才更放心。”
“那……好吧。”貝之桃發現,只要喬若想讓誰怎麼樣的時候,說話就不會給人留任何餘地。
“先讓你姐姐幫你保管,等這一茬鬧過去了,你再存到自己的卡裡。”喬若叮囑她。
“嗯!”
在醫療室的胡建月,正覺得百無聊賴、饑腸轆轆,瞧見喬若,雙眼一亮。
“餓不餓?”喬若帶來了熬得香濃的小米粥、切片的豬頭肉,另有紅彤彤的大蘋果、黃澄澄的橘子。
“真餓了。”胡建月不好意思地笑著,坐起來,倚著床頭。
“傷後第一餐得悠著點兒,先給你吃這些。”醫療室規模不大,病房條件卻不錯,喬若麻利地擺飯期間,給胡建月和貝之桃引見。
兩女子都因為喬若態度的緣故,迅速當對方為可信之人。
之後,貝之桃主動義務陪護,胡建月欣然接受,兩人都要喬若去忙正經事。
喬若從善如流,的確還有很重要的事。
十點多,喬若拎著一個旅行箱,走進刑警隊,告知警員:“這是耿大軍的一系列作案罪證,有人匿名送到我家裡,指明我婆婆收取,但她當時在住院,東西被我放在了雜物間。剛才我想起這件事,檢視了一下,怕鬧烏龍又怕錯失證據,戴著手套看的。”
警員神色一整,立即告知上峰。
刑警隊長急匆匆趕來,檢視過箱子的現金、敲詐證據後,基本已經確信,這次將破獲一個大案。
他親自為喬若做了一份筆錄,因為已經有了直接證據,對喬若這種熱心民眾,沒有必要的話,不會盤問太多。
耿大軍當日起拘留,隨時接受訊問。
他當然要進行最後的反抗,抵死不認,而且,落網的理由太荒唐。
他太冤枉了!
廖春華那種女人,四五十了,一臉橫肉,身高一米六,體重一百八,他怎麼可能看得上!?
偏偏就是廖春華報案請警方抓的他,口口聲聲說他對她意圖劫財劫色,這他媽的不是開國際玩笑嗎?!
可他要是說自己是奔著喬若去的,大約傻子都會相信,然而如果拿不出證據,警方就不能採信。
鑒於存在家裡的證據都被盜走了,這次薛家母子不論找他商量還是給他錢,他都沒留證據。
別說他說出實情,就算喬若將他和薛家母子一起舉報,那對母子也是打死不會承認。
事情的關鍵在於喬若,直覺告訴耿大軍,她有薛家母子收買他的證據,但是很明顯,她不想出面,不然事情到不了這地步。
而他最忌憚的一點是,根本不記得昨天昏迷之後發生了什麼。
身在審訊室,耿大軍聽到廖春華的聲音在走廊響起。
她不知第多少次聲淚俱下地跟人控訴耿大軍如何覬覦她的人和錢。
耿大軍恨不得沖出去,把她生撕了洩憤。
他預想的最後一票是喬若,不是廖春華這個死女人,為什麼要讓他背這種黑鍋?這是哪個混蛋想出來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