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她跟一個店主磨嘰好幾天才買到手的,這次正好試一下功效。
她並沒意識到,此刻起,這賊做得已經不是文不文雅可言,只有是否更暴力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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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點四十三分,傳呼機響起。
蔣奕立刻醒來檢視,顯示的訊息是:你和一名女保鏢被人盯上了,喬若。
他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第二條資訊又到了:你保鏢親屬疑似受害,喬若。
蔣奕等著第三條資訊,沒出十秒,第三條資訊到了:五分鐘後我到你家門前,喬若。
五分鐘,足夠了。
不論真假,蔣奕都會赴她的約。
五分鐘後,他站在蔣家門前,白襯衫黑西褲,肩上一個揹包。
同時,薛盼的車子停下,車窗降下。
喬若下車,輕聲問:“帶沒帶駕照?”
蔣奕愣了大概半秒,“帶了。”此刻所見的她,與之前每次碰面的樣子都有太大的差別——往死裡遮掩她樣貌、製造缺點。
喬若示意一下,移坐到副駕座。
蔣奕將車開出衚衕,“地址。”
“鑄件廠家屬院。”
蔣奕估算了一下時間,“你休息一下。”感覺得出,她情緒特別不穩定,恨死了誰似的。
喬若揉著眉心,周身氣息森寒,“休息不了。”
“……”戴個特醜的眼鏡兒就有理了似的——實際情況當然不是,這只是蔣奕的第一反應。
默了十多秒,蔣奕從褲袋裡取出煙盒,手指靈巧地取出一支煙,“試試?”
喬若接過,“沒火,氣誰呢?”
蔣奕輕笑,又取出火柴盒,遞給她,“麻煩你,自己點上。”
“不客氣。”喬若接過,嫻熟地用火柴點煙,將火柴甩滅,深吸一口煙,吐出煙霧,情緒這才略有緩和。
在耿大軍家中的保險櫃裡發現的一切,令她發指。
她相信,哪怕再過多少年,只要想起,都是一樣的想法:把耿大軍生撕了都不能解恨。
她的情緒,非言語可描述。
至於吸煙,她不是煙民,卻也不是不碰的人。特殊的情況下,人很需要什麼東西緩和一下,她需要的是煙或酒,遇到哪個是哪個。
蔣奕單手取過揹包,摸出一個銀質的小酒壺,遞給她,“不介意的話。”
喬若不介意,接到手裡,喝一大口。
地地道道的伏特加,引得她輕籲出一口氣,“舒服。”
蔣奕莞爾,“這是信任,還是你已經被什麼事兒氣迷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