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五點半,顧瑾言看了眼整整一天都毫無動靜的手機,陰沉著俊臉往別墅打了個電話,是何嬸接的:“您問陸小姐啊?她下午的時候打電話說跟朋友出去吃飯,晚上不回來吃了,讓我準備少爺一個人的飯就好。”
“好,我知道了。”
結束通話電話,男人原本就陰沉的臉色又陰沉了一層。
新聞鬧到這個程度,她不可能看不到,看到了卻沒有任何反應,還有心情跟朋友出去吃飯?
是在跟他賭氣,還是真的不在乎?
晚上九點,熱鬧聲糜的酒吧。
何晚晚已經喝趴在桌子上,陸清越也沒好到哪兒去,整個人都醉濛濛的,狀態十分不好自己也感覺不到,還在渾渾噩噩地讓服務生上酒。
服務生問她喝什麼酒,陸清越笑著往吧檯上指了指:“那些紅紅綠綠好看的酒一樣給我來一杯。”
何晚晚是這裡的會員,服務生不怕她不給錢,濃度很高的雞尾酒很快端上來好幾杯。
陸清越伸手端起來一杯,醉得不穩的手慢慢把酒杯湊到唇邊,沒等喝就被濃烈的酒味嗆得有點噁心。
她抬起另一隻手捂住嘴唇,平靜了一會兒,手拿開,神似怔怔地對著那杯酒看了幾秒,然後用視死如歸的決心端起來灌進了嘴裡。
都說一醉解千愁,她今晚就想徹底喝醉,反正晚晚說了,這家酒吧的老闆是她朋友,就算醉了也不用擔心被人欺負。
可是為什麼,為什麼她喝了這麼久還沒有醉,清醒的大腦裡反覆浮現著那個壞男人跟別的女人在一起的身影,像刀子一樣一下一下戳著她的心臟,好疼好疼。
不知不覺中,淚水又模糊了眼眶,恨自己不爭氣,眼淚居然為那個薄情的男人流個不停。
更恨自己,連打個電話去質問他的勇氣都沒有,只能連累好友陪自己來這裡買醉。
最後一杯雞尾酒下肚,陸清越終於成功將自己灌醉了,崩了一整天的情緒終於崩潰決堤,她捂著嘴角,痛哭出聲。
她邊哭邊自言自語,修養極好不會罵人,嘴裡反覆唸叨著那兩句:“顧瑾言,大壞蛋……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我討厭你,討厭死你了……為什麼要讓我愛上你……”
女孩兒的哭泣聲和呢喃聲淹沒在酒吧喧鬧的音樂聲裡,只有那副瘦削的肩膀在暗淡的光影裡慢慢抖動著。
她將臉埋在胳膊裡哭得投入,哭得認真,沒發現一雙筆直的男人長腿停在她的身邊佇立了好一會兒。
直到感覺自己緊緊握在手裡的空酒杯被拿開了,陸清越才緩緩地抬起腦袋,模糊的視線裡看到一抹熟悉又高大的影子,還有那股熟悉的清洌好聞的薄荷味。
但是不知道是醉的還是哭的,卻怎麼也看不清男人的臉。
她雙手扶著桌面,搖搖晃晃地試圖站起來仔細看看確認一下,屁股剛離開座位就覺得眼前天旋地轉,身體忽地就往一邊倒去。
這時擰著眉站在桌邊的男人才伸出長臂,臉色青黑地接住了女孩兒柔軟的身軀。
摟在懷裡,才發現她渾身滾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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