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害齊震的幕後指揮者孫懷義,此時卻躺在醫院的病房裡。
他的右腿高高吊起,左腿的腳上也纏著繃帶,頭上罩著網紗帽,只剩下兩隻手能夠活動自如,病房裡到處都是刺鼻的藥味兒。
孫懷義前幾天和齊震在汝陽縣高中的班主任王為民喝過酒之後,在開車往家返時,因為酒駕稍微超了那麼一點兒速,早被齊震一腳留下暗傷的一側車輪脫落,造成車輛側翻,最後四腳朝天摔在路邊。
要說這壞貨活千年,這話真是不假。
發生了這麼兇險的車禍,這孫懷義居然沒死,摔斷了右腿,扭了左腳,因為車翻了,底盤在上,車頂在下,孫懷義從座位上摔到車頂,頭被摔破,流了不少血。
幸好有路人看到這一幕及時報警,才讓孫懷義僥幸活命。
即使險些喪命,仍沒能使孫懷義停止他的陰謀,畢竟他實在是太恨齊震了,在他住院這幾天,他的叔叔孫市長一趟都沒來,只是打了一個電話不鹹不淡地問了一下傷情。
要是在以前,哪怕患了一次小感冒,叔叔都會親自駕車來一趟看望自己,八成是因為郎琴這個賤貨,讓叔叔看輕了自己,認為自己丟了叔叔的人,而造成這一期的,恰恰就是這個齊震。
鄒家輝的親叔叔,盧漢市北標區警察分局副局長楊勞參與到這件事當中,也是孫懷義安排這起針對齊震的陰謀的其中一環,鄒家輝跟齊震之間的矛盾,他是瞭解一些的,他利用這一點,很輕易地將楊勞這杆槍為自己所用。
當他接到楊勞親自打來的電話後,原本將他折磨得趁夜不眠的傷痛,似乎一下子好了,按照他原來的計劃,這回即使咬不死齊震,至少讓楊勞關齊震幾天,使齊震這個人們眼中的學霸錯過高考。
一想到齊震錯過高考之後,他那失魂落魄的樣子,以及周圍的人們那意外和錯愕的表情,孫懷義覺得簡直就像是在伏天裡灌了一氣冰水一樣,爽了個透心涼,不但傷不疼了,而且好了三成。
就算齊震熬過這一關,複讀一年明年再考,因為涉嫌被警察強行留置這件事也足夠惡心他一輩子了。
他在電話裡把楊勞好一頓誇,恨不能把楊勞描述成為一位奮戰在在一線上、勇鬥犯罪分子的英模。
“客氣了孫校長,這回我幫了你,等我有求於你的時候,你還能看著不管?”
楊勞仍壓低了聲音跟孫懷義說道。
“那倒不能,我孫懷義可是為朋友兩肋插刀的人,這回你替我出了一口氣,你的好處我這輩子都不會忘的。”
“那麼我厚著臉皮,先求在這兒求你,一定要在孫市長面前多多美言啊,我四十多歲的人了,這官是混不上去了,只要這輩子能當上一回局長,哪怕是正科級的局長我就知足了,還請孫校長幫我成全。”
“這個啊,你只管放心,你現在已經是副局長了,提上半格,對於我叔叔來說,還不算一句話的事。”
別看孫懷義心裡清楚,自己不再受市長叔叔的待見,但說起大話來,一點兒破綻都沒有,在吹牛皮上絕對是天賦異稟。
“那我就先說聲謝謝了。”
“謝啥謝,得我先謝謝你才對。”
結束了通話,楊勞又看了一眼車內的齊震,他自己坐在副駕駛上催駕駛員開車。
警用麵包車載著幾位警察,誣陷齊震的這位女子還有齊震揚長而去,圍觀這一切的學生議論得更起勁了,主要分成兩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