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門而入一共是五個人,全都身穿警服,其中一個人齊震還見過,他是盧漢市北標區警察分局副局長,鄒家輝的親叔叔,另外四個人從著裝上能看出都是輔警。
“你們是什麼人,這是要幹什麼?”
齊震站在原地看著這幾個不速之客,非常鎮靜,就好像從門外闖進來的不是警察,而是爬進來幾只小強似的。
“你小子長沒長眼睛,不認識我們身上的衣服嗎,至於想幹什麼,這位美女喊什麼你沒聽見嗎,我們是來辦你的!”
其中一位輔警早就抽出一根橡膠棒,指著齊震的鼻尖咋咋呼呼道。
“你最好別用你那根燒火棍指著我的鼻子,這年頭冒牌貨太多,穿著警服的未必是條子,你們破門而入,肯定事先就已經憋著壞了吧。”
齊震用鼻子發出一連串冷哼,瞪了這位輔警一眼,然後看著這位楊副局長說道。
這位楊副局長似乎對齊震視而不見,直接奔那位女子走去。
此時這位故意扯壞自己衣服的女子,將齊震的被褥拉開,裹住裸露的身子,發出嚶嚶的哭聲。
“這位姑娘,發生了什麼事,跟我說,別怕,作為人民警察一定會替你討回公道的。”
這位楊副局長的演技,還算可以,應該跟長期說一套做一套有關。
“他……他把我那個……”
這位女子剛才單獨跟齊震相處時候,那副浪蕩態不見了蹤影,完全就是一位被歹徒的苦情女子。
“那個什麼?”
楊副局長似乎沒聽懂,追問了一句。
“嗚嗚……”
這位女子幹脆用齊震的被子掩面大哭。
齊震不由得一皺眉,心裡說真倒黴,回頭還得換一套被褥。
這為楊副局長可算點了點頭。
“我明白了,給他上手銬,帶走。”
其他四位輔警剛要動手,被齊震一聲喝止。
“慢著,你們憑什麼抓我?”
楊副局長冷笑道:
“我們抓你了嗎?這個女孩子舉報你,我們只是帶你到局裡接受調查,在羈押期間如果你能證明的你的清白,我們可以提前放你出來,如果我們能拿到你涉嫌的證據,那對不起,你多長時間才能恢複自由,恐怕得法院說了算,當然了你現在可以拒絕,不過我們有了受害人的證詞,隨時能找你喝茶。”
“哦……”齊震點點頭,“不就是接受調查嗎,對了,距離高考還有三天,你們不要耽誤我太長時間喲。”
“這恐怕由不得你了,畢竟這件事已經發生了,接受現實才是一個比較理智的選擇。”
楊副局長看著齊震,眼中似乎帶著無限惋惜。
“我再問你們一個問題,這個女人硬闖進來,說是為了躲避她前男友的暴力傷害,從他躲在我這裡,一直到你們來,前後不超過十分鐘,你們可真是神速啊,我肯定沒給你們打電話,也沒看到她打電話,你們怎麼就這麼碰巧,在這個時候出現,一照面就給我扣上涉嫌這個屎盆子?”
齊震明知道是怎麼回事,但他想看對方的反應,因此問出這番話來。
這楊副局長很明顯老臉一紅,顯然他也知道這個計劃的硬傷,只不過求他辦事的人,是孫義渠市長的親侄子,加上齊震跟自己的親侄子有著很深的矛盾,辦了這件事,既能搭上孫市長這條線,又能給自己的侄子出氣,一舉兩得,價效比很高,於是他決定就幫孫懷義這一回。
“對不起我不能回答你,我這是在履行公務,請你配合。”
在楊副局長的催促下,齊震答應跟他們走,不過齊震要求不能被戴上手銬,在臨出門時,齊震背過一隻手,沖著立在窗臺上的手機比劃一個ok的手勢。
從齊震下床開始,到幾個警察從天而降,全過程都被齊震用這種方式錄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