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疏棠看他不舒服心裡覺得爽快極了,她扭了扭自己的手腕,見到上面烏青一片,又想把剩餘的藥粉全部倒上去,這次卻是還沒開始動作,顧硯修卻是一把將她扯回到床榻上,反手將她強制壓在了身下。
兩人離得太近了,呼吸錯落地落在眼睫上,酥酥癢癢的。
屋內昏暗,只點了兩盞燈,光線明明滅滅映襯在兩人側臉處,明明同床共枕,卻各懷心思。
林疏棠率先打破僵局,望著眼前好看的皮囊笑容也多了幾分真切,“二爺怎麼還開不起玩笑呢?”
“你又下毒……?”
顧硯修說著另一隻手便緊緊鉗制住了那細白脖頸,遠處燭火猝然炸開的光亮燒去他清雋面容上的溫潤謙和,露出他原本的面貌。
林疏棠被他掐的快要喘不過氣來,她抬腿直接踢了上去。
只聽顧硯修悶哼一聲,手也倏然間鬆開了她。
林疏棠徑直站起身,卻被腳底下的烏靴絆倒在地上。
她大口地喘著氣,看顧硯修隱忍痛苦的神情,仰頭笑出了聲,“怎麼樣,被人趁虛而入的感覺不好受吧?”
顧硯修睨著她,目光甚至恨不能將林疏棠削成人棍,“林疏棠,你會這一天付出代價的!”
“代價?你利用我就該知道誰才是該付出代價的那一個,你表面說是要到家宴上看戲,實際上是在侯府找東西吧?”林疏棠單手搭在膝上,直接撕破兩人這幾日平和的氛圍。
“你有何證據?”顧硯修殺心在胸口處凝聚著,只待一個缺口便可發洩出來。
“直覺咯。”林疏棠坐在玫瑰椅上給自己倒了杯茶潤潤嗓,她自然不能告訴他是自己看了原文的原因,“溪庭明明一直跟在我們身後,卻總是消失,印辭臉上也藏不住事兒,生怕我要問什麼東西。”
說著,她將茶盞在桌上一叩,“二爺不妨說說,你到底要找什麼呢?”
他要找什麼林疏棠卻是不知道的,但她卻是知道原本故事線裡顧硯修在侯府被抄家後便時常帶著侍衛去找東西,只是挖空了侯府也都是無功而返。
顧硯修鳳眸微眯,“二奶奶還是少打聽為妙,否則,某天你被殺了可能都找不到兇手。”
“我若是遇害了,遺書上第一個要寫的懷疑物件就是你。”林疏棠冷聲說,她看了眼窗外今晚的夜色,天幕濃稠,像是一道黑黝黝的屏障,將四周所有的景物都吞噬的一乾二淨。
顧硯修冷嗤一聲,“你覺得我會讓你的遺書重見天日嗎?”
林疏棠忽然覺得和他這麼吵下去沒了意思,還是靜靜欣賞美男忍痛的破碎感最好,打了個哈欠,她便踢掉繡花鞋,直接跨過顧硯修躺在了床榻裡面。
這樣的行為顯然是讓顧硯修一時之間都沒反應過來,他本來渾身疼著,想要伸手把被褥蓋在背部,卻不想林疏棠盡幹缺德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