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就是無理的要求！”
骨念歌重重地點頭，看著黃曉傑清晰地說道，
“你只需要記住，你現在是一個獨立的人，你，和你的父母，不是從屬的關係，他們要求你做的任何不合理的事情，你都可以拒絕……”
“可是，他們養了我……”
黃曉傑抹了把淚。
這次，她主動的去拿了紙巾。
骨念歌看著黃曉傑的動作，鬆了口氣。
雖然黃曉傑一樣的在哭，在落淚，但是骨念歌發現，黃曉傑的行動還有精神狀態已經和剛剛完全不同。
剛剛的黃曉傑就是一灘死水，對外界似乎完全沒有一點的反應。
就拿紙巾來說，都是骨念歌遞到她手裡的。
骨念歌猜想，剛剛說的那些話裡，有可能有某句，讓黃曉傑豁然開朗。
“養了你怎麼了？”骨念歌回道，“父母養孩子不是天經地義的嗎？別人家的孩子，生下來都扔了嗎？”
“可是，別人家的孩子，很少有上學的……”
黃曉傑瞪大眼睛看著骨念歌。
骨念歌看著黃曉傑的眼睛，手不自覺地緊了一下。
黃曉傑的眼睛裡透著太多的東西，其中最讓骨念歌震憾的是，期望。
對！
黃曉傑很期望從骨念歌口中得到一個回答。
“很少讓孩子上學，這種行為對嗎？”骨念歌道，“曉傑，你現在也是一名大學生，你能考進來，肯定也是有過人之處的，你告訴我，你覺得他們的行為，是對的嗎？”
骨念歌認真的看著黃曉傑的眼睛，看著黃曉傑眼睛裡，那個小小的自己，心裡微微有些恍惚。
她有些慶幸。
慶幸自己的父母，特別是母親向玉梅，壞到了明處，也壞到了底。
要是如同黃曉傑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