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作？”妙善淡淡的望了眼秦天戈，不言不語。
她周身縈繞著濃烈佛光，氣勢滔天，背後金輪微微顫動，散發濛濛的光輝，透著壓力。
沉默許久，妙善終於開口了：“想要談判，你也要有誠意，閣下以一具幻身前來會面，未免太小看本座了吧？”
是的，她認為秦天戈沒有誠意，不以本體前來，這是對她的一種不尊重，甚至是蔑視。
“可以，那我便以真身來見你。”秦天戈嘴角微翹，投影剎那消失不見了。
緊接著，遠方虛空劃過一道影子，瞬息而至，眨眼間就來到了妙善的面前，踏空而立，靜靜的望著面前的龐大神像。
“現在可以談了？”秦天戈淡笑的問道。
他一臉從容，渾身氣息點滴不漏，彷彿就是一個普通人。可是，妙善卻從他身上感應到了一股威脅，很強烈。
看到了秦天戈本人，妙善的神情有了一絲變化，金燦燦的雙目裡流露出幾分鄭重。
“閣下想怎麼合作？”妙善直接開門見山。
而秦天戈則掃了一眼那邊聚集地裡密密麻麻的倖存者，多數人都一臉狂熱的望著這邊的觀音神像。
在那些人看來，這是觀音菩薩下凡顯靈了，庇護一方，救苦救難，一直保護者他們不受侵害。
這點讓秦天戈意外，但卻有些不認同，庇護一方是好事，但你將這些人全部護起來就有些過了。
如今大末日背景，進化浪潮越來越兇猛，這裡的數十萬人竟然普遍都還是普通人，只有一小部分人不甘心，才想盡辦法獲得了進化變強。
這點就是秦天戈不想看到的，你說你保護一方，可你不能限制了人類成長進化吧，甚至應該引導人類變強。
若是整個華夏的人都由這些異類生物庇護，然後不用擔心外面的喪屍變異生物等等，只要安心的接受保護就得了。
那未來，人類還怎麼去進化生存？
“你讓他們失去了進化的機會，你說說看，你是庇護了他們呢還是害了他們？”秦天戈沒提合作的事情，反而問出這句話。
妙善聽後身軀輕微的顫動，絲絲佛光彌漫，瞳孔裡閃過一縷精光，顯然沒想到秦天戈會這麼問。
“解救眾生，給與眾生安樂，這又有何不妥？”妙善淡淡的說了這一句。
她手掌拖著一隻玉淨瓶，絲絲縷縷寶光隱現，透著強烈威壓，顯然是一件真正寶物，不過還在孕育當中。
秦天戈無視這股壓力，語氣很平靜，他說道：“你大慈大悲解救世人這沒錯，功德無量，但你這樣限制他們獲得力量進化自身，這點又作何解釋？”
“既然庇護一方，危險都已被本座擋在外面，又何須擁有力量而多此一舉？”妙善輕言辯解。
在她看來，有了她的守護，這裡的人根本不需要所謂的力量，只需要安定的在這裡生活就可以了。
秦天戈面無表情，聲音冷淡幾分，他說道：“你看看如今世道，喪屍、變異生物、還有像你這樣的各種異類生靈都一一出現，進化浪潮之下各種生物都在競爭變強，你卻限制了這裡的人類進化，這一點是我們人類無法認同的。”
“我們人類需要的是自強不息，而不是依靠任何生靈和種族來施捨與庇護，哪怕你真的是神佛也不行。”秦天戈說著踏前一步。
他渾身氣息爆發，一股煞氣沸騰，破開了這四周彌漫著的浩瀚佛光，將方圓百米隔絕成了一個真空地帶。
“你看看，這裡的數十萬人都是個什麼樣，竟然還是像末日前那樣弱不禁風，你讓他們怎麼在末日裡活下去？”秦天戈厲聲質問。
他對這樣的手段極其反感，庇護可以，救苦救難可以，但你不能限制了這些人的進化變強，這是在扼殺而不是在幫助。
難道沒有你妙善，這數十萬人就活不下去了，豈不是當成了寵物來養嗎？
“善哉！善哉！”妙善喃喃一聲，不再反駁。
她其實很清楚這點，只不過是不希望這裡的數十萬人變強，一旦變強了誰還來信仰她？
不信仰，不朝拜，怎麼聚集願力？
“你來，就是要與我戰過一場？”妙善話音一轉，顯得有些冰冷肅殺。
她的神像很龐大，通體晶瑩，綻放無量佛光，似乎有動手的意思，秦天戈的話已經觸及了她的核心利益。
“我來，只是警告你，不要做得太過，末日降臨，傳承天降，上一紀元的人類不允許後代被任何種族圈養和奴役，你若是做得太過，再敢限制人類進化，那就是我們的敵人。”秦天戈語氣嚴肅，給出了最嚴重的警告。
不管她是真佛還是假的，總之，只要在這個生物快速進化大時代裡限制了人類，阻礙人類進化，那就是人類的敵人。
“上一紀元”妙善神情變幻，目光閃爍，似乎瞭解這些古老的辛秘。
看到她的表情，秦天戈心思一動，若有所思，忽然說道：“我雖然不清楚你是不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