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叔笑容滿面的,恭恭敬敬的給寧綰拱手一拜,“大小姐,天兒不早了,您休息吧。”
待寧綰進屋了,才板著臉對滿院子的下人說道,
“弄清楚了你們的本分,什麼事該做,什麼事不該做,自己心裡給我弄清楚了。再有下回,就等著打斷了腿扔出門去吧!”
滿院子的人噤若寒蟬,對寧綰的尊重在無意當中又上升了許多。
第二天,楚府的人到了寧國公府。
是楚府的主子楚勳攜了楚林登門謝罪。
寧國公問了寧綰的意思,寧綰卻是不願意出面處理的,也不說想要什麼樣的結果,只是安安靜靜坐在屏障後方聽了幾人說道。
“國公爺,屬下是萬萬沒有想到這小兔崽子有這樣的膽子的。”楚勳一腳把一邊被嚇傻了的楚林踢了跪到寧國公面前。
“只是,如今說什麼都晚了,該發生的事,不該發生的事,都已經發生了。為今之計,只能是讓楚林高攀,娶了然小姐了。”楚勳說。
寧國公咬牙看了一眼肋骨被打斷三根還筆直跪著的楚林,不吭聲。
寧國公府的然小姐,怎麼能是嫁給楚林這樣的人的。
楚林要真的是個好子弟,怎麼可能會生出那樣的心思害人。
如果沒有楚林幫襯,就不會是這樣的結果。
“國公爺,那不知您的意思是什麼,只要您開口,不管是什麼意思,下官都會照做的。”楚勳小心翼翼檢視著寧國公的神色,又說。
“把人送回楚府,不是讓你們帶了來賠罪的。”寧國公言簡意賅的說,“我以為,把人送回你們楚府,這一輩子,我就不可能見到他。”
屏障後方的寧綰勾了勾唇。
也只有楚勳才會這麼不開眼。
不知道把事情大事化小,小事化無,還敢拉上楚林來寧國公府給寧國公府的人添堵。
只能說,家家都是護短的主兒,誰也不願意讓自家的人得了傷害。
只是,寧國公府的然小姐,就是那麼好碰的人麼?
話已經說清楚了,要楚林死,就看楚府的人捨得不捨得了。
結果,楚勳還沒說願意不願意,楚林先不幹了。
“國公爺明鑒,這不是我的錯!”楚林說,“我是不敢對然小姐做出這樣的事情來的,都是她逼我的。”
“她?”寧國公冷笑,“誰?”
還能是誰,就是那個誰遇到誰頭疼,誰遇到誰害怕,誰招惹誰後悔的寧綰了。
“就是……就是……寧大小姐。”楚林囁嚅半天,為了保住小命,終於是說出了寧綰。
寧綰悠哉悠哉的喝著茶,等待著寧國公的下一句話。
寧國公先是咳嗽了一聲。
寧綰真是料事如神,楚林會怎麼說,她居然也算計到了裡面。
只是,不管是因為想害他的孫女兒,還是害了她的女兒,楚林這人,都是不得不死的。
“誰能作證?”寧國公問。
楚勳也為楚林捏了一把汗。
害了國公府的然小姐,又指證國公府的大小姐,能把事情推過去固然好,可是,千千萬萬不要說錯話,一句話錯了,那就屍骨無存了。
楚林道,“允王爺可以作證,當時允王爺也在的。”
寧國公眸子一滯,果然如此。
楚勳眸子一滯,果然是慌不擇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