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知道我不會放過你,我還知道你不喜歡楚林,我也知道你明知道上來長相居意味著什麼……可是寧綰,你知道什麼都不重要了,你來了長相居,我就不可能讓你就這樣出去。”寧婕拽過嫁衣,一把甩在寧綰的懷裡。
“你是螻蟻,你像從前一樣茍且偷生不好嗎?非要把自己逼上絕路!”寧婕怒吼。
寧綰哂笑,“我當過螻蟻,我的確茍且偷生過,可是,我試過了,那樣的滋味真的不好。”
“姑姑……寧安然!寧婕!”寧綰掐住寧婕的脖子,聲音一聲比一聲高,“我此生最厭惡的就是你高高在上的模樣,你有什麼!容貌?身份?呵!你擁有了什麼了不起的東西,你有什麼資格將我踩在腳底下!我告訴你寧婕,這一輩子,只要我寧綰在一天,你就別想嫁給李洹!”
聽到李洹,寧婕眸中的嫉妒陡然增多,以拔山倒海之勢朝著寧綰湧去。
兩人充血的目光對視著,血光四濺。
寧婕帶來的三人要上前去幫助寧婕,被蒹葭和白露攔下。
蒹葭和白露一人手裡握了一把匕首,大有誰敢上前,他們就和誰同歸於盡的意思。
“你該死!”寧婕的脖子被寧綰掐住,卻還是撲騰著,不甘示弱的伸出雙手,想要掐住寧綰的脖子。
寧綰用力一推,把寧婕推倒在地。
“你以為你讓人將廂房外邊圍得水洩不通我就插翅難飛了是嗎?”寧綰冷笑著蹲下身子,雙手拍打著寧婕的臉頰,殘忍道,“寧婕,我從不知道你會是這樣的一個蠢貨!寧越的前車之鑒你都不知道放在心裡的嗎?”
“你以為父親會任憑你為所欲為?”寧婕一把將寧綰拽了壓到身下,掐著寧綰的脖子道,“你真以為你是寧國公府的大小姐嗎?你以為父親心裡真的有你這個孫女兒嗎?你知不知道,哥哥根本就沒有出去京城,你知不知道你前腳剛走,父親後腳就把哥哥接了去藏著。你讓誰死誰就得死,你以為你是誰!”
寧綰被寧婕掐得呼吸不得,她抬腳,一腳踢在寧婕的肚子上。
寧婕吃痛,雙手鬆開,身子滾到了一邊。
寧綰趁勢起身,居高臨下看著地上的寧婕,對寧婕帶來的三個人說道,
“來為你們家小姐換上衣衫。”
三人不動。
倒是站在一邊的楚林動了。
他撿起地上的嫁衣,拍拍塵土,走到了寧綰旁邊。
說,“大小姐,這衣裳是然小姐特意為你準備的,你要是不穿,可就是糟蹋然小姐一片心意。”
寧綰盯著楚林看了一瞬。
還是那副害羞俊朗的模樣,只是心思著實太過骯髒。
想也不想,抬手甩了楚林一個耳光,罵道,“人面獸心的狗東西!”
“jian人,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楚林撩起衣袖就要打人。
寧婕也從地上爬起來,抱住寧綰的腰要幫助楚林行事,被蒹葭和白露一左一右扯開。
蒹葭和白露動手,寧婕的三人也開始動手糾纏起來,場面一下子變得混亂。
窗戶外邊人影攢動,寧婕以為是她的人過來了,笑道,
“寧綰,你現在就是籠中的鳥,甕中的鼈。你帶來的那些人,早在到山下的時候就被我們安排的人截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