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孫氏不悅的看了兩人一眼。
白露憤憤的挑眉。
要不是她家小姐要演戲,她們早拿了棍棒把人打出去了。
什麼東西,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地位,也敢肖想她家小姐!
楚林知道這麼唐突,對寧綰而言,到底是不好,寧綰的婢女護著寧綰也是應當的。
欲速則不達,越是好的東西,越要慢慢圖謀。
便說道,“我與祖母聽說大公子病了,特意來看看的。”
寧綰冷笑,聽說人病了,來看看,探望病人豈有兩手空空之理?
分明就是來“偶遇”她的。
這祖孫兩個出門,帶了腦子沒有。
“長旭住在沉浮小闕的,只是太後娘娘身邊的胡姑姑來了,祖父祖母,公主和二叔都在呢。不若,阿綰讓蒹葭帶老夫人與楚公子過去吧。”寧綰溫聲細語的說,沒有半分的不耐煩。
長孫氏愈發覺得寧綰這個樣子是看上了楚林,眉眼間的笑意更多了,因著寧綰是個性子柔,好拿捏的,對寧綰的喜歡也愈發多了。
“那怎麼好。”長孫氏笑道,“既然有客人在,我們怎好去打擾。我看阿綰是要出門吧,正好,繁哥兒種的瑤臺玉鳳開了,一朵朵的,白色裡麵包裹了一層黃,可好看了。味兒也香,拿了做香囊最適合不過。”
這是當著楚林的面,邀請她去楚府和楚林一塊兒賞花嗎?
讓她和一介從未見過的男子花前月下,長孫氏是受了鄭氏感染,活得不耐煩了嗎?
寧綰身上自有了隱隱怒氣。
“這怎好。”寧綰壓著怒氣,說道。
“有什麼不好的。”長孫氏繼續說,“古有以詩會友,現如今以花會友又有何不可。繁哥兒那兒還有幾盆墨牡丹,紅豔豔的,也好看極了。”
“這……”寧綰垂頭,語氣柔和,眸中瞬間一片冷清。
長孫氏還要乘勝追擊,給經驗和楚林製造出一個單獨相處的機會。
楚林輕輕拽了拽了長孫氏的衣袖。
箱子的事,是急,可再怎麼急,也不能急得沒了方寸,這樣的言行舉止,別人一看就知道不懷好意。
正在這時,一聲嘲諷的笑後,男子清越的說話聲傳了進來。
說的是,“楚公子是愛花之人,可巧,母妃也是愛花的人。瑤臺玉鳳可是菊中的好花,不如楚公子忍痛割愛一回?”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寧綰怒氣頓消,抬頭看著款款而來的李延,眸中盛滿柔軟。
“見過四皇子。”寧綰行禮道。
蒹葭和白露也退到一邊,給李延行禮。
李延來了,長孫氏和楚林不敢再糾纏,恭恭敬敬給李延行禮。
禮畢後,楚林笑呵呵對李延道,“賢妃娘娘喜歡,楚繁自當孝敬,除卻瑤臺玉鳳,還有墨牡丹,以及其他的開得好的花,都一併送去給賢妃娘娘。”
李延掃了楚林一眼,扯扯嘴角,不屑道,“送去允王府吧,看哥哥怎麼說。母妃挑剔,縱然是再好的花,不是那個人送的,也是瞧不起的。”
這是在暗諷楚林和長孫氏,甚至於整個楚府都上不得臺面了。
楚林和長孫氏漲紅了臉,卻也不敢說什麼,應聲說是,灰溜溜走了。
寧綰彎曲著膝蓋沒動,卻是抿著唇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