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越訕訕道,“如姑姑所言,國公府裡的人都沒有想過他會犯這樣的錯誤。”
如意公主冷笑,“這樣荒唐,不過是有其父必有其子罷了。”
寧越不耐的看向如意公主。
“但本公主的兒子,再是荒唐,也不是天生的。”如意公主起身,從丹青懷裡接過一張畫軸,甩到了寧越懷裡。
說,“今兒不管胡姑姑在不在,我都沒想把這件事爛在肚子裡,既然胡姑姑在,那就更好不過了。”
胡姑姑勸道,“公主,怎能這樣對世子爺說話。”
如意公主冷冷的回一句,“什麼樣的人,做什麼樣的事,他不仁不義,本公主講什麼規矩。”
寧綰事不關已,安安靜靜坐著看戲。
只是,在場的幾人,除了如意公主,都將目光落到了她的身上。
寧國公三人是覺得如意公主的態度,以及讓如意公主怒不可遏的事一定和寧綰脫不了幹系。
胡姑姑卻是感嘆,這位寧大小姐除卻容貌拔尖,氣質脫俗之外,還真不是個簡單的角色。
“這是什麼?”寧越捏著畫軸,冷聲問。
如意公主和寧綰抓不到田氏等人,拿著一張畫卷就敢定他的罪麼?
“是什麼?”如意公主不屑的斜睨著寧越,“世子爺的長子。”
“公主慎言。”寧國公開口道。
“公主是誤會了。”鄭氏急忙補充。
寧越的長子,五個字代表什麼,他們都懂。
要是寧越在娶如意公主之前就有了別的女人,說得嚴重一點,那可是欺君之罪,尤其是,那個女人還在如意公主之前生下了孩子。
寧越也忐忑,捏著畫軸的手指尖泛白。
說是田氏的畫像,他信,說是寧顯的,他不信。
寧綰和如意公主又沒有見到過寧顯,怎麼可能拿得出來寧顯的畫像。
只不過,這個時候,畫軸裡的人,是田氏也好,是寧顯也好,對他而言,都是致命的不好。
幸好,空口無憑,這只是沒有證據的事,他不會認。就算是真的,他也不會認。
他故作鎮定的開啟了畫軸,看了一眼。
心裡道,這兩個女人真是好本事,沒有見過的人,在這麼多的時間內,在他讓元寶打點過周邊人的情況下,居然也能拿出畫像來。
嘴上道,“公主是誤會了,畫上這人是誰,我並不認識,我的長子,是寧昭,寧長旭。”
“恐怕有些人的心裡不是這樣想的。”如意公主面色如冰,“長旭欠下賭債,不就是這位世子爺不認識的非長子的長子所為嗎?若是不信,大可將長旭喊出來一問!”
寧國公再次看向寧綰,眉眼冷厲。
這事兒,是真的還是假的?又是她率先提出來的事情嗎?
寧綰起身,屈膝行禮道,“三妹妹說了來找阿綰的,阿綰留在這兒也不合適,就先走了。”
他們不樂意她在,這出戲,她還不樂意看呢。
寧綰行了禮,沖陳姑姑一笑,領著蒹葭白露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