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柳夫人進去,便看見柳如月沖她使眼色。
兩人找了個僻靜的地方說話。
“皇上是如何處理的?”寧綰見四下無人,開口便問。
柳如月驚訝,“娘娘打扮成如此模樣,只是為了試探訊息嗎?王爺……王爺那兒……”
若要詢問事情,李洹知道的不比她多麼,寧綰何必親自出門打探?
想想昨日李洹的臉色,柳如月明白了,便也沒再繼續問。
她道,“皇上動怒,勢必牽扯多人。當時在場的,除卻皇室血脈,便也只有幾人。皇室血脈,當然是動不得的,其餘的,必然是要斬草除根的。”
“盈盈,你放心。”寧綰握住柳如月的手,肯定道,“既是我將你拖進了這灘渾水,無論如何,我都會護你周全的。今日出來,也是打算見你一面的,我想讓你你去允王府住上一段時間,待在允王府,皇上總不會對你趕盡殺絕的……”
“娘娘放心。”柳如月抿唇一笑,“盈盈與蒹葭姑娘定然是不會有事的,盈盈說的斬草除根,是指伯公府的兩人。”
“鄭瑞兄妹?”寧綰追問,“是賜死了嗎?”
到底不是能見得人的事,皇帝也不會堂而皇之將人處死。
“長陵國想與宣國聯姻,皇上有意將鄭琪指給長陵國太子作妾。這是父親聽來的訊息,也不知是不是真的。”柳如月說。
自然是真的。
長陵國不如宣國富庶,即便是兩國聯姻,皇帝也不可能讓自己的女兒或是宗室的女子嫁過去,選擇鄭琪,不無道理。
首先,鄭琪本是為太子作侍妾的人選,太子不要了再送去長陵國,可以侮辱長陵國一番。
其次,受辱的長陵國太子本就不是溫順之人,自己受了侮辱,又怎會好好對待鄭琪。
鄭琪此去,必死無疑。
既解了燃眉之急,又除了心腹大患,皇帝何樂而不為。
“至於鄭瑞……”柳如月面露難色,“昨日被帶走後便杳無音訊,即便是父親,也打聽不到丁點的訊息……”
打聽不到丁點的訊息,那便是將鄭瑞交到李洹的手裡了。
她與鄭瑞來往,李洹不快,鄭瑞落到李洹手裡,必然也是活不成的。
皇帝打的,也是這個算盤吧?
李洹一定以為,她和鄭瑞約定了什麼,卻不知,她恨鄭瑞入骨,又怎會和鄭瑞有什麼約定。
她只是擔心鄭瑞死不了罷了,鄭瑞一定不能活著。
此人不除,必成後患。
“我會安排好的……”寧綰牢牢握住柳如月的手腕,雙眸一片澄澈,“盈盈,你住進允王府來吧。今日過後,允王府定當加派人手把守,我定是出不來了的,可你也知道的,我所有的路都被王爺堵死了,就連蒹葭都被支使開了,我身邊實在是無人了。若是照這樣下去,我什麼都做不了,什麼都不知道,意味著一切便都化為泡影了。可是我不能被束縛在允王府,盈盈,我還有事,我必須要做的。”
她不能成為李洹籠子裡的金絲雀,在羽翼徹底被折斷之前,她必須要想法子掙脫牢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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