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過是瞬間的事,下一刻,她馬上又生事了。
說,“聽說柳大小姐今兒也來了允王府,是面色煞白的被人送出去的……王妃,不知這件事本宮是該問你還是該問言念。”
若是回答該問她,說明柳如月是她欺負的。
若是回答該問李洹,說明柳如月是李洹欺負的。
可李洹欺負柳如月……
男子欺負女子……
能有什麼好事兒。
賢妃的心思麼,還是想撮合李洹和柳如月的。
可看看李洹的神色,那眼神中的警告。
人是自己喊過來的,寧綰哪敢讓李洹來解釋。
要是李洹一怒之下把她殺了柳國公一事說出來,她可就完了。
寧綰當即起身行禮道,“這是妾身所為。”
“哦?”賢妃很明顯的又來了興趣,“是怎麼個為法?”
寧綰扭頭看一眼李洹。
要是她為了一勞永逸,把李洹之後的桃花都斷了,李洹不會怨她吧?
李洹看著寧綰眼裡的思量,只揚唇輕笑。
那淡然的神色,給了寧綰莫大的鼓勵。
她想也不想就說道,“母妃,妾身嫁予王爺,是真心實意的,既是真心實意的,便不喜歡旁的女人來惹事……柳家大小姐來了,我若是不將人打發了,難道還要等著她與妾身共侍一夫嗎?”
李洹被寧綰的一席話說得眉開眼笑。
賢妃卻是被寧綰的一番話說得面色陰鬱。
她問寧綰,“王妃可知道女子的本分?”
“知道。”寧綰溫柔的回答,“三從四德什麼的,妾身都是曉得的。”
賢妃一拍桌子,“那你曉不曉得善妒是錯的,僅憑這一條,便能將你休了!”
“休不休,那是王爺說了算。王爺若是覺得妾身錯了,那妾身便是錯了,王爺若是覺得妾身沒錯,那妾身便是沒錯,除了王爺以為的對錯,旁的,妾身一概不理會。”
寧綰一口氣說出這麼長一串話,卻氣兒都不帶喘的。
賢妃好像是被寧綰氣到了。
她瞪一邊笑得恣意快活的李洹一眼,繼續問寧綰,“你眼裡莫非只有言念一人了?旁的你都不管了?”
寧綰信誓旦旦回敬,“王爺是妾身的夫君,妾身的眼裡當然只有王爺一人。旁的,能管則管,管不了那便不管了。母妃,您也是女子,女子何苦為難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