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延說罷,步伐踉蹌的往外走了。
走到門檻處,頭也不回的說,“若哥哥喜歡那個女人,那個女人也喜歡哥哥……不,若是哥哥喜歡那個女人,那個女人比哥哥喜歡她還喜歡哥哥,我便祝福哥哥與她。”
“如玉……”李洹喊。
回應他的,只是死一般的寂靜。
他回頭。
冷風從門外吹進來,吹得書桌上的紙張呼啦啦作響。
門外,卻沒有那個遲疑的身影了。
從前聽了他呼喚都會停頓下腳步的人,這一回,無比堅決的走了。
從前的李延,再也不會回來了。
李洹勾了勾唇,緊了緊身上的大氅。
自語道,“這麼多年,終於等到你可以離開我羽翼,獨當一面的時候了。你也沒錯的,畢竟,你若要守住這天下,必然是要先守住你自己,若是連自己認定的事都沒辦法堅持到最後,往後如何能夠將萬裡河山攥在手裡………如玉,從今往後,你不需要我守護了,那麼,便讓我守護她吧。”
借風聲呼嘯,敬一不歸人。
院子裡的風,好像真的大了不少,吹得窗戶吱吱呀呀響個不停。
響得,讓人心煩。
寧綰看著垂首站在自己面前的白露,再一次問,
“你當真與他有往來?”
說的他,當然是跪在院子裡被冷風吹的明智。
明智說出那樣孟浪的話來,在寧綰看來,不僅是當著她的面調戲白露,還是幫襯著李洹滅她的威風,著實不將人放在眼裡。
寧綰想也不想就要一刀把人砍了的。
結果,白露沖上去擋在明智跟前了。
還語不驚人死不休,說什麼,並不是調戲,說什麼,明智說的是真的。
“小姐……”
經寧綰發怒後,白露也不敢稱呼寧綰為娘娘了。
她喊了小姐後,看看緊閉的房門,咚的跪下去。
說,“奴婢知錯,曉得這是讓小姐丟人了,求小姐責罰。”
“這不是責罰不責罰的問題!”寧綰皺了眉頭,“我是在問你,你和明智怎麼回事?你不要想著他是允王爺身邊的人動不得,我身邊的人我不是能夠讓人欺負去的。你且說,要是他先招惹了你或是欺負了你,我斷然不會放過他的!”
白露搖頭,看著寧綰陰沉沉的臉色,心虛的開口,
“他沒有欺負奴婢……之前在洛城的時候,奴婢出門買東西,遇到了歹人………他救的奴婢……那之後,時不時的,會說一兩句話……小姐嫁到允王府後,來往才多了的……”
“在洛城時候就有來往了?!”寧綰又驚又怒,“定然是他看你長得水靈,故意靠近的,這混賬東西!”
寧綰起身就要出去房間找明智算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