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求求您放過小山,求求您救救小山。”婁氏的頭磕得更狠了,“若是我死了,沒有人會管他的,國公爺不管他,誰也不敢管他的。”
“我讓你滾!”寧綰袖子一拂,將桌上的茶具盡數打落在地,一個個全部碎裂開,她吼道,“再不滾,我便殺了你!”
“娘娘……”婁氏哭得不成樣子,滿臉的愧疚和難過,卻也沒有離開的意思。
“那便死吧!”寧綰死死掐住婁氏的脖子,“明知道不對,為何不攔住他們!你明知不妥,為何不攔住他們!一個身份卑微得沒法進去寧國公府大門的人,你們為什麼要讓她進去大門!為什麼要讓她靠近我的爹孃!”
寧綰越說越激動,手上的力氣也加大了不少。
婁氏被寧綰掐著,也不掙紮,面色被掐得漲紅了依舊一動不動的挨著。
“把我的父親母親還給我!”寧綰掐著婁氏的脖子來回晃動,哭著喊,“你們把我的父親和母親還給我!”
砰的一聲,房門被人一腳踢開。
李洹大步走近,將寧綰從碎裂的茶具上方拉了起來。
寧綰跪下去掐婁氏時,一隻膝蓋跪在了碎裂的茶壺上邊,已經鮮血淋漓。
“思官,你先放手。”李洹伸手去掰寧綰落在婁氏脖子上的手。
寧綰死死掐住,怎麼也不放手,她瞪大了眼睛看著婁氏,說道,
“還回來,把我的爹孃還給我!我什麼都不要,你們把我的爹孃還回來!”
看寧綰哭得跟個淚人兒似的,李洹嗓子發緊,他加大了力氣,把寧綰的手扯下。
“還回來,還回來!”寧綰呼喊著還要去撕扯婁氏。
李洹把人緊緊摟在懷裡,對跟著進來的蒹葭和白露說,“把人帶出去,往後不要再讓她進來允王府。”
“是!”
蒹葭和白露忙不疊伸手去拽癱軟在地的婁氏。
又聽李洹說,“以後誰再來找王妃,務必先告訴我。”
“是。”
蒹葭和白露點頭,迅速把婁氏帶出去了。
婁氏一走,前一刻還瘋了一樣的寧綰,突然就安靜了。
“思官……”李洹柔聲喊著,輕輕拍打著寧綰的後背,“先包紮一下傷口好嗎?”
“萬箭穿心……”寧綰呢喃,“比新婚之夜得了三尺白綾還讓人覺得疼痛。”
李洹愈發把寧綰摟緊,拍打寧綰後背的手拍打得越發輕了。
“思官……”他喊,喊了一聲又一聲,卻不知道該怎麼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