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怒道,“李唐,你看看你此刻的樣子,又囂張又跋扈,你的眼裡可還有朕!”
“皇兄明鑒,李唐是又囂張又跋扈,這不可否認。可要是李唐的眼裡沒有您,此刻,李唐便不會坐在這兒問您要怎麼辦了。”
心心念念,眼看著要變為枕邊人的妻子,被這一打岔,居然橫生了枝節。
李南覺得,他真的足夠給皇帝面子了,要是不給面子,他早就讓人揮刀上前了。
宣國的皇帝又怎麼了,不就是有個當皇帝的老子麼。
他爹也是皇帝,不僅他爹是皇帝,他舅舅也是皇帝呢!
他們以為他真就稀罕這破王爺的稱號,真就以為他賴上宣國這巴掌大的地方不走了是不是!
“簡直是放肆!”皇帝被李南氣得七竅生煙。
“是吧,我也覺得我放肆。”李南也是氣昏了頭,連表面上的尊重都不願意給了,他憤憤然道,“今兒個還必須給我個說法了!”
寧綰是他的,只能是他的,除非是寧綰自己說不願意跟他了,否則,管他別人說什麼。
就是他老子從地底下爬出來說不準他和寧綰在一起,他都能一腳給踹回去。
“父皇,這事兒可難辦了。”李延看似人畜無害,其實是出口相激,“王叔好歹是泰安國國君的親侄子,這事兒要是不如了王叔的意,萬一影響到宣國和泰安國的關系,這便不好了。”
這便是皇帝對李南禮讓三分的原因了。
泰安國雖然土地不夠廣,人口不算多,可架不住泰安國有錢。
有了錢,可以招兵買馬,有了錢,可有擁有更多厲害的兵器,有了錢,連打起仗來都得心應手得多……
身為皇帝的皇帝最不喜歡的兄弟就是這個從還沒出生時候就眾星拱月,對他地位要挾許久的李南。
身為宣國皇帝的皇帝最不喜歡的兄弟也是這個背後有強大的泰安國撐腰的李南。
心裡恨不得要把李南撕碎了,恨都恨死泰安國了,哪裡還經得起李延的這麼一刺激。
皇帝當場就把狠話放出來了,“寧國公府的大小姐,是永矣求娶在先,就算要賜婚,必然也是要賜婚永矣。”
“不過是討她開心才來要什麼所謂的賜婚,說得好像沒了這道賜婚的聖旨便把人的路給絕了一樣。”李南再次狠狠的拍一把桌子,不屑道,“聖旨上,愛賜婚給誰就賜婚給誰,人,我是要定了。別說是鳳冠霞帔,十裡紅妝,就是拿綿延萬裡的江山鋪上紅妝迎娶她,我也是做得到的。”
“李南,放肆,你放肆!”皇帝氣得形象全無的直跳腳。
李南撇撇嘴,哼了一聲,“這勞什子的聖旨,你就算送給我我也不要了,別說送,你哭著嚷著求著給我我都不要!你留著,拿去唬別人去吧!”
皇帝氣得狠了,兩眼瞪著李南,瞪得有銅鈴大,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李銘見識了李南的不好招惹,也不大敢招惹,可他太子的地位,終歸是皇帝給的。皇帝受了侮辱,他總不能什麼也不做。
便道,“王叔,泰安國再如何,您腳底下的這片土地還是宣國的。您既然站在宣國的土地上,就得尊重宣國的君王。”
李南眨了兩下眼睛,一臉天真的走到李銘跟前,揚手就甩了一個巴掌過去。
嚴肅的說,“你既然喊我一聲王叔,就該知道做侄兒的本分,你摸著你的良心說話,有你這麼對王叔大喊大叫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