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禦書房裡等皇帝下早朝,無非又是大眼瞪小眼。
得知李延也是為了請旨賜婚,唐煜抓了兩個小太監來問話,得出一個訊息。
李延要求皇帝賜婚的物件,是寧婕,是已經死了的寧婕。
唐煜率先道,“賜婚與一個死人,好侄兒,你現在,竟然淪落到如此地步了嗎?”
對李延來說。
寧婕活著,眾人諸多阻撓,他們兩個人未必能夠在一起,但寧婕死了,這事兒便又有了轉機。
反正對李延而言,重要的是他有了喜歡的人,他非那個人不娶,至於那人是活著還是死了,最是無關緊要的。
甚至於,死人比活人更好。不用打交道,也就省去了很多的麻煩。
所以,就算唐煜語氣不善的諷刺他,李延也只是呵呵的笑,沒有做聲。
一拳頭打在拳頭上的感覺真是難受,輕飄飄的,沒有任何的爽快。
唐煜垂了眉眼坐在椅子上,按了按突突直跳的眼皮。
他還以為,彼此是不共戴天的仇人,李洹和李延這對兄弟裡面,總有一個人要與他為敵,破壞他和寧綰的親事。
其中,李延處處都比不得李洹,以李洹最為危險。
他以為,今天出現再皇宮裡的,最有可能是心機重的李洹,可這麼久了李洹卻壓根兒沒有露過面。
李延麼,蝦兵蟹將罷了。
難道是李洹派李延出來打頭陣的麼?
不說別的,李延這樣的貨色,就算是敢請皇帝賜婚,寧綰也不會同意的吧?
就算寧綰同意,寧國公也不會同意吧?
就算寧國公同意,皇帝也不會同意吧。
男婚女嫁,總要講究門當戶對嘛。
其實,四皇子配寧國公府的嫡女,是配得上的。
只不過,唐煜的以為,除了他之外,自然是全天下的男子都配不上寧綰的。
唐煜心裡還在嘀嘀咕咕,數落李洹和李延的不是,皇帝已經下早朝回來了,身後還跟著太子。
太子李銘,字永矣,三十出頭,穿了太子服侍。長得高大雄偉,眉眼像極了皇帝,笑與不笑,都是陰沉沉的,帶著天生的威嚴,看上去就不是好相處的人。
此刻,老態龍鐘的皇帝臉上,帶著沉沉的怒氣。
李延率先起身,行禮道,
“見過父皇,見過皇兄。”
李銘頷首,立馬給唐煜行禮,說,
“見過王叔。一別經年,好久不見王叔,王叔可好?”
唐煜給皇帝行了禮,才說,“我從前是一切都好,就是十分掛念你們,尤其是掛念皇兄,掛念京城的所有故人。如今麼,我的好,我說了不算,得看皇兄怎麼說。”
“呵。”皇帝氣的笑了,冷笑道,“你還知道自己闖禍了嗎?既然知道這是錯的,為什麼要未經允許就回來京城。阿南,抗旨不遵,你這可是犯了死罪,你以為,我會放過你?”
唐煜,真名李南,單字一個唐。
“皇兄,你錯了。”李南說。
皇帝眉眼一沉,“阿南,你在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