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煜師弟,今兒晚上,就在長公主府住下吧,我之前答應了長公主的。”寧綰說。
只是話說出口了,她愈發覺得不對勁兒。
人家母子間住一個宅子沒什麼,可她這麼住進來。
名不正言不順的。
呸!
連名不正言不順都算不上。
她一個外人,怎麼可以直接住進人家的院子。
寧綰反應過來,想要反悔,長公主可不給這個機會。
說出去的話,那就是潑出去的水!
“阿南,快帶阿綰進去,先看看眼睛。其他的事兒都不重要,先看眼睛,眼睛才是最重要的。”長公主催促唐煜說。
寧綰這麼說,長公主也這麼說,唐煜也不再推辭。
他抱了寧綰,大步進了長公主府的大門。
“唐煜,你還不給我放下!”寧綰對唐煜吼道,“男女授受不親。”
深更半夜的,她和唐煜以這樣的姿勢貼在一塊兒,知情的人還好,要是遇到不知情的人,她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唐煜卻撇撇嘴,小聲嘀咕道,“授受算什麼,親都親過了。”
說話間,還舔了舔幹裂的嘴唇。
自然而然的,又想到了馬車中,那次偷偷摸摸的親吻。
那芳香,那柔軟,那迷迷糊糊的醉意,好像一下子就湧到腦袋裡了。
寧綰卻是沒聽到唐煜在說什麼,她問,“你說什麼?”
“沒什麼,沒什麼!”唐煜連連搖頭,“我是說,我們是師兄妹……不,是師姐弟,這麼抱一下不礙事的,何況,我們是為了你的眼睛。你醫術再差,醫者不分男女的說法還是曉得的。”
反正就算是眼睛沒瞎也奈何不了唐煜,何況眼睛還瞎了。
再說,寧婕死了,李延不打算娶妻了,她也沒有成親的盼頭了,又何必在意這些虛名。
寧綰看開了,不掙紮了,腦袋柔軟的貼近了唐煜的心口。
唐煜咧著嘴笑了起來,心跳得更加沉穩有力了。
蒹葭和白露對唐煜和寧綰的親近見怪不怪,只是捂著嘴笑。
長公主卻像是看見多美好的畫面一般,看得挪不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