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洹可別蹬鼻子上臉,再要她去買什麼阿貓阿狗的。
她可沒那多閑工夫。
“扳倒寧世子的證據呀。”李洹笑著一挑眉,“我幫寧大小姐把人從京城外追了回來,寧大小姐不是應該把扳倒寧世子的證據給我嗎?”
“允王爺……”寧綰呵呵的傻笑,“那麼重要的東西,讓小女子去拿,允王爺也不放心吶。如今沈家的人恨死了寧家的人,小女子出面,只是把事情變複雜,得不償失。還是允王爺去做比較好,依照允王爺的才智,從幾個婦人手裡拿出證據,那不是易如反掌的事嗎?”
李洹人長得好看,性子也好,又是個能說會道的,這樣的人,就算使用美男計,也能把人哄得團團轉,要是再加上一點厚顏無恥,那世間就沒有他辦不成的事!
還在這兒矯情什麼!
李洹抿唇,“你怎麼知道她們手裡握著證據,要是沒有呢,那沈知事死的可就可惜了。我費了力不得好,可是要從其他地方找回來的。”
聽聽聽,得了便宜還賣乖,多麼無恥。
“允王爺,”寧綰笑著說,“沈知事為了家人可以不要命,在他心裡,家人是最重要的,他死了,怎麼可能不給他的家人留一張護身符。沒有那張護身符,二叔也不會留著她們性命的。”
“也是。”李洹笑著縮回手。
“之前多謝允王爺相救。”寧綰這下是真心實意的,客氣的給李洹行禮道謝。
伸手接過蒹葭遞過來的二千五百兩銀票,給李洹遞過去。
李洹皮笑肉不笑道,“寧大小姐這樣報答救命之恩,倒是和某人有點像。”
寧綰答,“要是不像,兩人怎麼能成為朋友。”
“好好好,寧大小姐言之有理,旁人的事,我是不太樂意管的。”李洹似笑非笑,“我不要銀票,若是寧大小姐真心謝我,就回答我一個問題。”
寧綰垂眸。
李洹的問題,肯定不是那麼好回答的。
而且,明說了是用她恩人的身份來提問題的。
但凡她有一分良心,一分感恩之心,就不可能說假話應付。
如果她問她,她是不是顏傾城呢?
李洹,也許是懷疑了的。
“罷了,不強人所難。”李洹又說。
看她這麼為難,他也不想問了。
寧綰卻是笑了起來,她抬頭,道,“怎麼會是強人所難呢,允王爺是小女子的恩人,恩人問的問題,怎會為難?”
那明晃晃的笑容,就跟真的一樣。
李洹勾了勾唇,一點不猶豫的問出口,
“寧大小姐和鳩尾山上的那個年輕男子親近到了何種地步?”
寧綰愕然。
煜師弟,李洹竟然問起了煜師弟!
李洹絕對不是說一些無幹緊要的話的人。
她問起煜師弟,是什麼意思?
是不是,煜師弟在某些方面,成了他的絆腳石?
心裡的不安,又多了起來。
李洹從寧綰的表情裡,已經得出了答案。
她很意外,很意外他提起那人。
所以,她不是那人派來靠近他們的。
若是這樣,她的靠近,只是因為如玉。
不管是如玉還是那人,在她心目中,都是有舉足輕重地位的。
誰勝誰敗,她都是一個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