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南是什麼性子，你不知道嗎？要是知道綰丫頭被人欺負成這樣，你以為他還能在鳩尾山待得下去嗎？昨天晚上你是說過了你要把這樣的事情告訴阿南，可我也說過了，在做事情之前，你先把後果想想清楚！”
鬼運算元說，從未有過的嚴厲。
他說，“阿南當初為什麼會去鳩尾山，你父親沒有和你說過嗎？他要是現在回了京城，意味著什麼？”
“阿伯……”陶檸囁嚅，“這不是時間快到了嗎？要不是時間差不多了，我也不敢這麼冒冒然的寫信……”
鬼運算元瞪著陶檸，瞪得陶檸愈發柔軟了語氣。
“阿伯，主子的性子，要是知道大小姐受了欺負，我知而不報，要麼是把我攆得遠遠的，一輩子不願意見我，要麼是一腳踹死我。您為主子著想，也得為我想想呀，我長這麼大不容易，能在主子跟前活這麼久更不容易……”他說。
鬼運算元被陶檸委屈而害怕的樣子逗笑了，他戳戳陶檸的額頭，笑罵道，
“所以說你豬腦子。我問你，你家主子最在意誰？”
這還用問嗎，陶檸回答，“大小姐。”
“你家主子最聽誰的話？”鬼運算元又問。
“大小姐。”陶檸回答。
這也不用問呀，他家主子要是不聽大小姐的話，之前送大小姐回來京城的時候就不會因為大小姐的一句快點回去就當真灰溜溜回去了。
“那不就得了！”鬼運算元攤手。
陶檸也攤手，“得什麼了？”
“蠢！”鬼運算元拿過陶檸握在手裡的信，再一次甩到了陶檸臉上，“只要得了綰丫頭維護，阿南為難不了你的。而綰丫頭的意思，你總該是明白的，她是不想阿南出事的，要是你把事情告訴阿南，阿南有個差池，阿南是不會為難你了，綰丫頭對你卻是恨上了。”
陶檸捂嘴。
要是大小姐恨他，主子遲早也會恨他的。
得罪大小姐，比得罪他家主子更恐怖。
“我知道了，阿伯。”陶檸心有餘悸的把信揉成一團，扔進了火爐裡，“我會守口如瓶的。當然，只是不告訴主子，京城這裡，我會好好保護大小姐的，只要大小姐需要，無論做什麼，我都會好好配合的。”
終於把這個腦瓜子軸的侄兒說動了。
鬼運算元卻是長長嘆了一口氣。
說動了陶檸，讓陶檸站在了他這邊，卻也是斷了唐煜對寧綰的幫助。
“阿伯，你也不用太擔心大小姐了。”陶檸反過來安慰鬼運算元，“主子那裡，也要不了多久了。等他回來京城，定會護得大小姐周全的。”
想了想，為了讓鬼運算元不自責，不內疚，不擔心，陶檸把他最不願意說出來的事也說了。
“允王爺對大小姐很好的……”他說道，“雖然不知道是別有用心還是真心實意，但不可否認的是，允王爺和大小姐在某些事情上，目的是一致的。允王爺會護著大小姐的，不管大小姐是顏神醫還是寧家大小姐，允王爺那裡，都會以朋友的姿態靠近。”
“那……也是好的。不過，阿寧。”鬼運算元拍拍陶檸的肩膀，“這樣的事，你更是一個字不要提。不然，阿南一怒之下，會殺了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