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那耳環買不到一對相同的,這可怎麼辦?”
陳嬤嬤站在寧綰面前的急得像是熱鍋上的螞蟻。
怎麼那麼巧,要把耳環掉在那兒,偏偏還是一對世間無二的耳環,就算讓人馬上去做也做不出來。
“不急。”寧綰放下毛筆。
吹一吹紙上未幹的墨跡,把信裝好,遞給白露。
說,“拿去給陶檸,讓他送給師弟去。”
白露喜道,“唐公子知道了,定會趕過來幫助小姐的,有唐公子在,小姐一定會安然無恙。”
寧綰只笑不語。
寫這信,不是讓唐煜來救她,而是讓唐煜千萬不要出現。
寧越想對付唐煜,那也得看她願不願意。
“沈大人在攬月居是嗎?”寧綰問。
陳嬤嬤支支吾吾說是。
“我過去看看。”寧綰道。
陳嬤嬤面色發苦。
摻和進這麼大一件事情裡,她家小姐的好名聲算是沒有了。
寧綰沒管其他,帶著蒹葭去了攬月居。
這回,沒有被攔在院子外面,而是被客客氣氣請了進去。
寧越的書房裡,除了寧越,還有寧國公與沈懷安。
寧國公聽著,寧越則是在給沈懷安說當時的情形,見寧綰進屋,都靜了下來。
寧綰大大方方給幾人見了禮。
“你怎麼來了?”寧國公問。
他是不信寧綰真的能和那件事情有關的。
沈懷安笑道,“大小姐,又見面了。”
他是真的挺喜歡寧綰的,總覺得是個心思通透的女子。
寧越道,“坐吧。”
有耳環在,鐵證如山,他就不信寧綰能逃得過。
幾人各懷心思,神色不一。
寧綰先是聽了寧越的話,坐下。再是沖沈懷安笑了笑,算是回答。
接著才是回答寧國公問題,卻是笑著對沈懷安道,
“聽說沈大人來了二叔這裡,我便過來解釋解釋。”
解釋?
寧國公幾不可見的笑笑,這樣的事,確實該解釋解釋,也不知是哪個大膽的丫頭偷了耳環去陷害主子。
寧越嘲諷的笑笑,不管寧綰怎麼解釋,那耳環是寧綰的,寧綰就不可能逃得掉!這劫匪的罪名,寧綰擔定了!
沈懷安笑笑,對待孩子一樣溫柔的對寧綰道,“大小姐請講。”
寧綰抿抿唇,似是沉吟,又似是在醞釀,片刻,她抬了頭,目光無意的掃過寧越。
聲音清淺,“耳環是我的,卻不知是何時丟的,更不知它為何會出現在城外。”
寧越冷笑,他說了,他不怕寧綰不認,他有的是辦法讓寧綰認。
“不過。”卻見寧綰目光流轉,笑道,“城外發生的那件事,好巧不巧,是我認得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