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模樣,是做給寧國公看的。
鄭氏那裡,她什麼都不用做,只要人出現,就能讓鄭氏笑不出來了。
鄭氏嘴角抽了抽。
寧綰竟然早就到了?還進來了書房?是不是已經惡人先告狀了?
連國公爺回來,也比她先知道,真是個無孔不入的主兒!
“阿綰也在啊。”鄭氏皮笑肉不笑的看著寧綰,道,“來了正好,今天要說的事和你有關。”
“祖母,阿綰不是故意的。”寧綰可憐巴巴的看著鄭氏,活脫脫是受了欺負的模樣。
鄭氏心裡冷笑,寧綰打的人,寧綰表現得再委屈又怎麼樣?
“發生了什麼事?”寧國公問。
聽寧綰說過了,他哪裡還能不知道鄭氏要說什麼,故而,臉色不大好看。
鄭氏心道,寧綰果然是先告狀了!
她嘆口氣,裝作無奈道,“國公爺,這事兒吧,不管怎麼說都是阿綰的不對,她怎麼能動手打人呢,大家都是女子,哪個不是臉皮薄,被她這麼一打,以後還怎麼做人。”
寧國公一愣?
打人?
寧綰打了誰?
他看向寧綰,卻見寧綰也是一副不解的樣子,呆呆的看著他。
他嘆氣,道,“阿綰,你打了誰?好好想想是怎麼回事,說與祖父聽。”
鄭氏心裡一抖,什麼意思?寧綰沒有把這事兒告訴國公爺,那她巴巴的湊到國公爺跟前做什麼?
不是應該知道這事兒收不了場,要先給自己留條退路嗎?
卻見寧綰突然瞪大眼睛,猛地就跪下去了。
跪得突然,動靜也大,倒是把寧國公和鄭氏都嚇了一跳。
“祖父,我打了伯公府的大小姐!”寧綰駭然,滿臉的恐懼和懵懂,她問,“我們打賭的,說是輸了的人要捱打,我不知道不能打的。”
“人也是亂打得嗎?”鄭氏心裡冷笑連連,面上苦口婆心道,“這是京城呢,不是鳩尾山上,怎麼能這麼任性妄為?”
這話出口,寧綰的氣勢陡然沒了,她低下頭,一個問題一個問題回答鄭氏。
說道,“祖母,阿綰錯了。鳩尾山上只有師徒三人,比不得京城熱鬧……還有,伯公府的大小姐是打不得的。”
是呀,我就是不懂規矩,那還不是因為你們老早把我送去了鳩尾山。
人是打不得的,關鍵是我打的是鄭琪,你孃家弟弟的女兒。
鄭氏也聽出了寧綰的言外之意,瞥見寧國公面色不善,忙道,“什麼叫伯公府的大小姐是打不得的?”
寧綰馬上乖巧的換了一個說法,“鄭家大小姐是打不得的。”
你要告狀,只管來就是,你不為你鄭琪出頭怎麼樣,我就揪著鄭琪不放!
“國公爺……”鄭氏越聽寧綰的話越覺得不對勁兒,她忙搬出了沈月,“打長寧沒什麼,都是自家人,不礙事的,可阿綰還打了沈家的小姐。”
寧國公暈了。
哪裡又來了一個沈家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