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若能得到最好,他若得不到,誰也別想得到。
寧越的目光四處找尋著,他在找人,找那個妄圖搶走他寶貝的人。
他甚至感覺到了那人冷冽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嘴角似乎還帶著若有若無的譏誚。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得了寶貝還不用費力,真是顆玲瓏七竅心。
寧綰的目光透過重重的人影,落在寧越湖藍色的長袍上,她笑道,“二叔還真是淡然。”
在一片廝殺聲中傲然挺立,目光冷清,無比冷靜的看著刀來刀去。
要不是血腥味濃烈,鮮血四處蔓延,恐怕旁人只會以為他是來看戲的。
她這位二叔,不知還有還有多少能夠淡然的日子可過。
陶檸看一眼寧越,也說,“寧世子好像永遠都是這樣淡然的模樣。”
“是嗎?那可未必。”寧綰輕笑,道,“人前罷了。”
要真是淡然,在洛城時也不會因為她的一句稱呼而動怒,失了方寸。
“所以……”陶檸頓了頓,看向寧綰,“大小姐的意思是?”
寧大小姐可不是簡單的角色,跟他家主子一樣,最是記仇的,陳芝麻爛穀子的事都能清清楚楚的記得,別說還是前幾天想要要她性命的寧越。
現在又用這似笑非笑的語氣說話,只怕是不會輕易放過寧越。
要真是這樣,他很贊同,他想,他家主子也會十分贊同。
試想,在這麼荒涼的地方,遇到的又是這麼……嗯,稀奇古怪讓人意外的一件事,要是寧大小姐想讓寧越死在這兒,他有千百種方法。
最最重要的是他完全可以讓寧越死於非命,無從查起。
白露也看向了寧綰,眸子裡帶著一抹亮光。
回京途中被人追殺,那樣的心狠手辣,不留餘地,今天,她家小姐終於要報仇了嗎?
最好是把人就地解決了,讓他們知道她家小姐的手段,看他們還敢不敢對她家小姐存禍心!
“他還有用,這麼死了太便宜。”寧綰唇角勾起一抹譏誚,她冷笑道,“阿寧要是方便,就取他一條胳膊。先拿他一隻胳膊作利息,餘下的好戲,我讓他慢慢唱,唱到他聲嘶力竭,唱不動為止。”
只是一條胳膊呀,比起殺人,真是不刺激。
不過,像寧越那樣要面子的人,一條胳膊足夠了。
寧大小姐她家小姐)不是說了嗎,餘下的好戲,會讓寧越慢慢唱,唱到寧越聲嘶力竭,唱不動為止。
陶檸點頭道,“屬下這裡,一直都很方便的。”
斷寧越一條胳膊,也好拿去給他家主子交差,省得他家主子以為他待在寧大小姐身邊,真的是隻充人頭不做事的。
“那……小姐。”白露呼了一口氣,說道,“葛叔說是非之地不宜久留,讓人先送我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