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哪裡是怕寧綰受不得血腥,寧綰做的那些事,哪一件不血腥,他就是怕寧綰看上陶檸啊。
唐煜淚流滿面。
寧綰沒理唐煜,也沒理陶檸,她看著地上不斷抽搐的男人,擰了擰眉。
“小姐……”陳嬤嬤無奈的喊。
到底是女子,就算是他罪有應得,她也不要這麼一直看。
被傷的地方,又不是能見人的……
寧綰想說,她根本沒有看那兒,只是還沒來得及開口,唐煜長腿一跨,又站到了她面前,黑著臉對陶檸道,
“把人帶過來治一治,留口氣吊著。舌頭割了,手筋腳筋挑了,扔到別處去。”
死?
敢對寧綰存壞心思的人,讓他們死太便宜了。
口還在,說不得。
手還在,提不得。
腳還在,走不得。
他要他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知道生命殆盡的那一天!
陶檸點頭,二話不說就把人拎小雞一樣拎出去了。
寧綰看陶檸的利索勁兒,滿意的點點頭。
她看中的人,果然不錯,比雲勝有趣多了。
唐煜眉毛一垮,站在一邊沒說話。
寧綰示意陳嬤嬤鬆手,陳嬤嬤一鬆手,涕泗橫流的老婦就朝著寧綰沖了過來,嘴中無血卻說不了話,應該是用藥毒啞的
寧綰往旁邊錯開一步。
老婦知道寧綰嫌棄,只是跪下連連磕頭,眼中淚水一顆比一顆滾燙。
床上的女子穿好衣衫,被方才的一幕嚇傻,這會兒見老婦跪下,也奔過去跪下,磕頭求饒。
兩人口不能言,哭得慘烈。
“我不會殺你們的。”寧綰道。
兩人一喜,還未感激,又聽寧綰說,“一切交由官府處置,如何決斷,那是他們的事。”
兩人的哭聲越慘。
官府決斷,她們必然進去牢房。
女子進入牢房,那比進了青樓還要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