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念,我是……”
我是為你而來的洛城。
經受這麼多,我不後悔,只是,你能不能承了這份情,領下這片心意?
寧婕滿腹的話沒說出口,伸出去的手還沒碰到李洹的衣袖。
李洹已經錯開身子,往屋外走了。
寧婕怔怔的望著自己僵硬在半空的手,再扭頭看著逐漸遠去的背影。
從前,不是這樣的。
在前來洛城之前就不是這樣的!
是,他不像外人所見到的那樣溫柔愛笑,也不如傳聞中的那樣喜歡她。
可他那時,偶爾也會盯著她的臉出神,他,從來沒有表現過今天晚上這樣的冷漠。
來洛城之前都好好的,來一趟洛城,都變了。
她只是說了一句洛城的不是,他就走了。
他是不是惱了?
是不是因為她去文國公府嚷著要見柳如月,他不高興了?
他護柳如月,竟然護到了這樣的地步?
那柳如月究竟有哪點比她好!
“哪點好!哪點比我好!”
蒹葭垂首站在門邊,聽著寧婕嘶吼著摔了桌上的茶杯,默默垂下了眸子。
小姐,就是不願然小姐過得舒心。
那麼,然小姐就不可能過得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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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阿綰,喝一個。”李延舉杯。
這男子偶爾會侃侃而談,但多數時候是乖巧的坐著,安靜的聽他說話,算是合了他的眼緣了。
除了他的名字。
阿綰,他不太喜歡這個名字。
寧綰不好推脫,端起了酒杯,兩人杯子輕輕一碰之後,都是一飲而盡。
兩人頗是投緣,就著洛城的景色說了一大通話。
洛城的酒不比京城的,京城的酒香,後勁小,洛城的酒烈,後勁大。
幾壺酒下肚,李延雖沒有醉意,但面色微酡。
寧綰不勝酒力,不過三杯,已覺著暈眩。
她攔住李延還要倒酒的手,說,笑道,“如玉兄,我家中悍妻兇狠,需得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