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小姐不是不講道理的人。
就算真的是小姐出手燒了哪家宅子,定然也是宅子的主人得罪了小姐。
就像那被推下懸崖的季月,是罪有應得的。
蒹葭道,“然小姐和小姐在房中睡覺,是奴婢守夜,奴婢可以作證,然小姐和小姐沒有踏出房門一步!”
不是小姐沒有踏出房門一步,是然小姐和小姐沒有踏出房門一步。
白露則是指著花嬤嬤罵道,“好你個花嬤嬤,栽贓陷害都落到我家小姐頭上來了,大白青天的,說謊話也不怕閃了舌頭。說我家小姐放火,你倒是拿出證據來!”
“白露,何時有你說話的地兒,退下。”寧綰喝道。
白露乖乖退到寧綰身後。
“是啊,口口聲聲說是阿綰放的火,證據呢。”
寧婕看著柳如風。
柳如風不是閑得慌麼,不是要給她添堵麼,好啊,那把證據拿出來呀。
柳如風看著寧婕。
要不怎麼說寧婕聰慧,連放火這樣的事也做得滴水不漏。
一把火把宅子燒得幹幹淨淨,房裡的寶貝尚且沒留下一件,哪裡去尋證據。
要不是喜歡她,不想讓她鋃鐺入獄,毀了名聲,他早報官抓人了。
憑他在洛城的地位,什麼事查不出來。
得了便宜還賣乖,還敢問他要證據,真是個不識好歹的女人!
柳如風的薄唇抿成了一條直線,一雙狼眼眯起,看上去愈加陰狠了。
寧綰揚唇,猜吧。
他們兩人互相猜測,互相傷害,不死不休,才能讓寧國公府和文國公府也捲入其中。
兩虎相爭,必有一傷。
一個六親不認,一個落井下石,反正都不是什麼好東西,都死了還落得幹淨。
說她命中帶煞,剋死雙親這樣的話,最先可是從洛城傳出去的。
“大小姐昨夜不在然小姐的房裡。”花嬤嬤又說話了,“老奴夜裡去過大小姐房間,看見大小姐將房中的茶壺放在了屋外的花壇上。”
茶壺是她親手放的。
要是房裡沒人,就不會喝茶,那為什麼要把茶壺拿出去?
她說的話,是假的,卻也不是假的,妖女不該怪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