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經從攬紅倚翠出來,就不要再回去了,你直接去京城吧,在城中間的位置盤一個鋪子,按照我門之前所說的做。”寧綰遞給葛四一疊銀票。
葛四接過,數了數銀票張數,眼角微張,“一萬兩?”
“金子?”雲勝瞥了一眼銀票面額,嘴巴張得能容下一個雞蛋。
一個女子,隨身帶著這麼多銀票,這闊綽,當真是讓人咋舌。
“這麼多金子,就盤一個鋪子?”葛四問。
京城的鋪子再貴,也不至於用到這麼多金子,她應該還有其他安排吧。
“先將絝扇鋪子打理妥當,一桌一椅都得精挑細選。其他的閑錢嘛,可以在京城的賭坊邊上盤一個鋪子,作為錢莊。”寧綰笑,半真半假道,“以後你們叔侄兩人一人打理一個鋪子,也公平。”
葛四攤著手裡的銀票,怔然的問,“小姐將這麼多金子交到我手裡,就不怕我捲了金子一走了之?”
十萬兩金子,就如她所說,能開一個絝扇鋪子,還能再開個錢莊,能錦衣玉食不止,還做成許多平時做不成的事。
她就不怕他拿了銀票跑路嗎?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寧綰心掰成兩半,有一半是相信葛四的。
龍檮鏢局出來的人,大概不會因為區區一萬兩金子而做出有損鏢局名聲的事。
他們心中,名聲可比身外之物貴重多了,她猜。
葛四默了默,手裡的銀票愈發沉重。
她怎麼就那麼放心的把一萬兩金子交到他手裡呢,萬一,萬一他真的慌不擇路,帶著金子跑了,她會不會後悔?
這麼多年無路可走,他是真的怕了,他也不確定自己會不會真的慌不擇路……
“我既放心將金子交給你,也不怕你將金子帶走。”
不怕,不怕才怪!
她就指望著靠這些金子過活。
說得這麼好聽,只是為了拉攏人心,讓葛四踏踏實實給她做事,以退為進,打腫臉充胖子罷了。
葛四握著銀票,一句話說不出來。
葛四不說話,雲勝終於能插上話了,他問,
“不知小姐方不方便說明自己的身份?”
京城是什麼樣的地方?寸土寸金,甚至於,地皮比金子還貴重。
這女子倒好,說盤兩個鋪子,就像在說買兩個包子一樣簡單。
要不是親眼看見她一口氣拿出了一萬兩金子的銀票,他一定會以為她說開錢莊是在說笑。
究竟是誰家的小姐,能有這樣大的手筆?
“說來你們大概也不認識,那就等以後慢慢了解吧。現如今,只需知道我是寧國公府的人就行了。時候不早了,我就先走了。”
把人拖到這裡,後面的事,她就交給葛四和雲勝去辦了。
寧綰走到洞門口,又回頭說了句,
“馬車給你們,還省了路費。第一批扇子,就染成大紅色好了,看著喜慶點。”
“是。”洞內傳來應聲。